是啊,他金尊玉贵,这种东西又怎能留着呢?于是陆启他扬手,蜡丸被丢在堆枯叶当中
这样日子持续段时间,那时先帝还在世,现在这位皇帝也已经封太子。有回陆启相中匹骏马被太子府上人先步买走,他心中很是不快,自然也没有心情去投喂这个无关紧要小玩意,大约连着七八天没去,这事也就慢慢地淡下来。
结果又过几日出门时候,外面守卫正在轰个挺眼熟小叫花子,陆启时兴起,过去看看,发现那人正是白亦陵。
他见到自己连忙跑上来,却不是要东西,而是从怀里摸出个蜡丸递到他手里。
陆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想,竟然就真将这个玩意接过来。
白亦陵小时候就长得秀气,脸上有点脏,眼睛却黑白分明,流光溢彩:“你好久没来,是不是病?王爷,你吃这粒药,什病都能好。”
为你累赘,所以你又把它收回去,给刘勃。”
他语气波澜不惊:“别人想要东西,你偏不给,别人主动不要,王爷却又觉得心里不痛快。王爷,说过,您这种做法,其实只适合拿着骨头逗狗,但,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做狗。”
他直视着陆启,脸上并无笑意,眉眼却似含情。阳光透过头顶枝杈,将梅花疏落影子洒身,但明光艳影,都还赶不上面前这张面孔半分美丽。
陆启心忽然就柔软下来。
其实那天两人彻底决裂之后,他直在回想曾经些往事。
他说两句话就要朝身后看看,有点舍不得走,却又急匆匆地怕被发现:“师父说,这是可以起死回生灵药,如果受重伤,或者被敌人抓到后拷打,只要吃它,都能治好,你拿着,得走。”
白亦陵走后,陆启随从忍不住说道:“王爷,这明明……是毒药吧?那小孩好像被人骗。”
陆启道:“不错。”
见血封喉,剧毒无比,这样重伤或者被捕之后,就不会成为同伴累赘,也不会泄露任何机密。
虽然这毒药封在蜡丸里,要吃下去才算数,但随从依旧很紧张,道:“王爷,您快把这东西扔吧,莫要伤贵体。”
刚刚认识白亦陵时候,这孩子七岁,他也不算大,正好是个十四岁少年人。半是觉得这小家伙有趣,半也是有意为自己培植几个忠心手下,陆启常常会带点小玩意,去暗卫所看看他。
白亦陵刚才说,自己像逗狗似对他,其实陆启想想,这话可能也没说错,那时在他心里,确实把这个小孩当成某种自己豢养宠物。
因为带过几回东西之后,白亦陵跟他熟,知道他来时间,就会在不训练时候偷偷跑到两人第次见面地方眼巴巴地等他,就仿佛生怕陆启找不到似。
训练白亦陵师傅开始重罚过他几回,后来知道他是在等临漳王,也就不敢罚,无论阴晴雨雪,陆启不定去,白亦陵没有任务和训练时候,却都定会等。
其实相处下来,陆启心里也清楚,这孩子对平常小孩喜欢玩意其实不大感兴趣,自己给他带东西,放平时他可能都不会多看两眼。而白亦陵想要,大概是那种自己也有人找,有人探望感觉——从来没有亲人来见他。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