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唇角翘翘,目光中流露出狡黠之色,说道:“所以便备厚礼,去易王府探病。”
这些日子,陆协直称病不出,谁也不见,他被刺客掳走这件事人尽皆知,这样做也无可厚非,即便是白亦陵他们想调查内情,也不好在易王病中强行询问。
能在这种情形下见得到陆协人不多,陆屿定是其
白亦陵心道,这话说,可真是易王殿下亲弟弟。
不过陆屿这提,他好像有点明白对方想说什。
果然,陆屿接下来说道:“先前在梅园大乱时候失踪,而后又莫名自称被人所救现身,这中间种种不合理之处相信你肯定注意到,无需赘言。而且在当时御医包扎时候,觉得陆协反应也很不对劲。”
他手支着下巴,回忆道:“当时从他去勤政殿开始,因为心中有疑惑,所以直在旁边观察。其他也就罢,但陆协手上划那大道口子,要是以他平常表现,恐怕早就鬼哭狼嚎满地打滚。即便是碍着在父皇跟前,不好失仪,也不该那样……冷静。”
陆屿外粗内精,向来心细,当太医上药时候,他端详陆协面部表情,根本没有痛苦忍耐神色,与他平时作风十分不符。
伤怎样?看是好得差不多。”
陆屿道:“劳你记挂,没什大碍……”
他说到这里,见白亦陵目光往桌上扫,颇有几分戏谑之意。这才明白他是说自己能吃能喝,看来身体不错。
陆屿跟着笑,也不介意他打趣,大大方方地抻过来块帕子,将那堆东西盖在下面,然后若无其事、本正经地说道:“啊,对,今天来,有件重要事情想和你说啊。”
白亦陵道:“哦?请讲。”
经陆屿这说,白亦陵也立刻想到另外个疑点:“你说有道理。而且从他失踪受伤到平安归来,这期间足足过好几天,不是没有先将伤口简单处理下时间,但他这样回来,倒好像故意要在皇上面前展示受伤之重般。”
卖惨不要紧,这种策略有很多人都用过,可是就像陆屿说那样,放到陆协身上,用这招就不大合适。
白亦陵自语道:“但当时也亲眼看他伤口,伤是肯定不能作假,莫非是有人易容假扮成易王……”
他边说边看向陆屿,意示询问,两人眼神碰,陆屿脸上忽而浮起些微笑意,叹息道:“虽然从小不在宫里长大,回到京都之后,也和陆协没什交情,但斩不断是血缘牵系。他受伤,这个当弟弟,心里实在挂怀。”
白亦陵挑眉,唇边带上几分玩味之色。
陆屿道:“觉得那个四哥有些不对劲。”
白亦陵这路上本来就在琢磨易王事情,此刻听陆屿提,顿时精神振奋,也不再同他开玩笑,问道:“这话怎说?”
陆屿道:“依你看,觉得这位易王殿下是个什样人?”
白亦陵想想,说道:“没什心机,但喜欢显摆。有些……娇气。”
陆屿嘿然道:“那白大人可太客气。要说,这人从小到大养尊处优,贵妃又非常溺爱,以至于诸位皇子之中,要最数他好吃懒做武功差,点苦都吃不得。又笨又喜欢出风头,沉不住气还觉得子特别有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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