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就说这小子副窝囊废样子,能打到这多东西?你们看,野鸡身上箭
他这样张嘴,对面那些笑吟吟人都不说话,起看着谢樊,白亦陵懒懒地抬下眼皮,马鞭鞭柄被他握在手里,轻轻敲着掌心,却没说话。
谢樊有点尴尬,放下手,又道:“你上次回家,都把爹娘给气坏。”
白亦陵是真心不愿意跟他说话,连张嘴都懒得张,这时候,他身边刚才说话那个人却突然轻笑声,说道:“谢三公子这是打猎去吧?啧啧,收获不小呀。”
谢樊发现这人是盛家二公子盛知,不敢怠慢,连忙回道:“是啊,今天运气好,猎到不少东西。”
说完之后,他也不禁有些得色,早春时节,能打猎物本来就少,现在周围其他人几乎都是两手空空,他马上却挂不少山鸡野兔,显得格外有面子。
打猎去呀,比赢有彩头!”
他们是上回在梅园认识,当时盛大公子盛铎、盛二公子盛知都参加宴会,还曾为聂家孩子得救这件事向白亦陵道谢。双方说话投脾气,本来就见如故。后来又因为盛知时任刑部侍郎,最近正好在跟北巡检司又公务来往,因此很快就跟白亦陵熟起来。
他吊儿郎当,招呼人之前还要先吹几声口哨,宛若在调戏大姑娘,白亦陵哈哈笑,也扬着嗓子喊回去:“你先说彩头是什!别是像上回那样喝酒喝输又没钱,非要把裤子脱下来赔给吧!”
盛知那边人大多数也都是白亦陵熟人,他说,大家都笑起来,方散侍笑着插嘴道:“遐光,盛二公子裤子你还留着没?拿出来,买!”
白亦陵道:“亲兄弟明算账,你先开个价再说。”
旁边又有个公子哥阴阳怪气地笑声,口气却是带着讽刺:“哟,爹娘都气坏,谢三你还有心情打猎呢,看来你也没有孝顺到哪里去吧?”
谢樊脸色白,连忙道:“不是,、爹娘没生病,只是心情有点不快罢。”
盛知道:“嗯,是这样。你们别瞎说,谢三公子是什人,孝悌友爱,对父母如此,对兄长也如此。”
谢樊被他噎满脸通红,这才明白,这群人都是帮白亦陵出头!他当下不敢再说,声不吭地想走,却又有人高声说道:“咱们可还什东西都没猎到呢,既然这样,三公子你不如把你猎物让出来吧,就当孝敬你大哥!”
“就是就是,别劳动三公子,咱们自己拿。”
盛知道:“你们两个差不多得啊!白老弟,几天不见,看你长高些,嘴也厉害。”
这个时候白亦陵已经拨转马头折回去,行人说着话往林子里去,正好赶上谢樊他们几个从后面过来,他们队伍里面几个姑娘却不知道去哪里。
谢樊抬眼,就在人群中看见白亦陵,只见他黄衣银刀,骑着匹骏马,马侧挂着弓箭,笔直长腿下面踏着双白靴,跟身穿官服时那副不近人情样子比起来,此时却是别有番风流。
个人正搭着他肩膀说话,眉眼含笑,十分亲密,仿佛所有人都偏爱白亦陵,偏偏自己还在哪里都能撞见他。
谢樊本来很怕白亦陵,此刻在众人面前,他忽地陡然生出股勇气,拱手道:“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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