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两句话,旁边脚步声响,是齐骥和尚骁过来。两人都有话想说,尚骁看着陆屿跟白亦陵说话,脚步微缓,正犹豫着要不要现在这个时候就过去打扰,齐骥已经愣头愣脑地走过去。
这小子从小到大就是个愣货,
——嗯,但是这张脸,确实好看,这样看起来话,确实招人喜欢。
好不容易等这位爷发完脾气扔下马鞭,其余人才开始清点人数,检查伤势。
白亦陵见陆屿脸依旧绷着,干咳声凑过去,悄声道:“五殿下,你好凶啊。”
“白指挥使——”
陆屿深吸口气,似乎想训他两句,终究无奈地叹口气,话出口时候语气已经变得柔和,“你平时不是比更凶,怎到危险关头反而成傻子,随便个什东西叫你住手你都听话,这是幸好没伤着哪里,要不然……”
们镇国公府乃是名门中名门,腰杆子素来硬,盛铎这话说很不客气,那随从却犹在辩解:“郡王有所不知,这豹子非常珍贵,乃是从小训练……”
他这句话还没说完,劈头就抽下来鞭子,顿时被打满脸开花,那随从又惊又怒,捂住脸上伤口抬头看去,发现用马鞭抽他人正是陆屿。
陆屿冷声道:“不长眼东西,还敢狡辩!现在本王把你那珍贵豹子砍死,你还想让本王抵命吗?”
随从心中惊,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将淮王殿下给惹怒,他吓得连忙跪下来,磕头道:“淮王殿下言重,小人不敢!”
陆屿手里掂着鞭子,冷哼声。
他赌气似说道:“把那混账东西皮剥下来,你什地方受伤,给你贴在什地方。”
说到最后句,两人目光中都带点笑意,陆屿语气也逐渐轻快起来。
白亦陵抬起右手,握握收紧袖口,冲陆屿示意里面藏着匕首,含笑说道:“只是习惯罢。当时没有多想,他那说,第反应是豹子身上有什线索需要保留,就把动手机会错过去。反应过来之后,本来想用这里藏着匕首把它喉咙割断,结果你来更快,就这样喽。淮王殿下神勇非凡,臣感激不尽啊。”
哪里神勇非凡,只是担心你罢。
陆屿抬起睫毛凝视白亦陵面容,万般心绪终于化作个挑唇,他轻拍白亦陵下,说道:“总之照看啊,刚才你就不应该冲在前头。积极个什劲?那两个人是死是活,和你又没有关系,管他们。”
随从满脸都是鲜血,心中更是惊骇之极,他平常也没少帮着易王投喂这些豹子,牵着它们出去放风,往往看到有人被吓得战战兢兢模样,都会产生种狐假虎威愉悦感——反正只要说豹子是易王所养,就算谁心生不满,也不敢多说什。
直到现在,淮王鞭子才让他真害怕起来——因为他知道如果这个人想砍自己脑袋,那他绝对活不到明天。
想到这里,他连忙拼命地磕头求饶,发抖说不出话来。
陆屿平素虽然直十分嚣张跋扈,但如此明显恼怒还是头回,在场人无不噤若寒蝉,暗地里却忍不住瞧瞧去看白亦陵。
淮王这脾气是为谁而发已经很明显,看来这白指挥使还真是入他眼啊……难道人长得好,果真什类型王爷都可以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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