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王府侍卫统领,深得陆屿信任,地位颇为不凡,傅敏不敢怠慢,颔首还礼,歉然道:“齐统领,下人急着赶路,没有认出那是淮王殿下车驾,实在是得罪。”
她语调温婉,措辞客气,乍看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齐骥皱皱眉头,正要说话,陆屿掀开帘子,在他后面冷声道:“齐骥,怎回事?”
齐骥道:“殿下,是永定侯夫人。”
陆屿扬眉,从马车上下来走到傅敏面前,上下打量她片刻,这才问道:“永定侯夫人——来这里做什?”
要是换别人问这个问题,永定侯府人说不定得反问句“关你什事”,但陆屿既然这样问,他们就得回答。
人,其余人都不愿落单,等个时辰之后,随着大部队起回城。
谢樊垂头丧气地落在最后,别说周围人都自发跟他保持距离,就算是有人和他说话,谢樊也没有那个兴趣。
他不时抬头,眺望下队伍最前面那些鲜衣怒马盛家人,只恨不得自己目光变成两道毒镖,干脆将他们个个杀人灭口,免得自己回去还要面对严厉父亲。
正在这时,忽然迎面驶过来辆马车,马蹄急奔,显得行色匆匆。此时道路也还宽敞,马车眼看就要和陆屿车驾擦肩而过。
陆屿向是能坐车便不骑马,更何况白亦陵不在,他也懒得英武给别人看,正懒洋洋倚在车壁上想事情。眼看马车稍稍侧,避让迎面而来车驾,他也本来没打算理会,只是随便向外面瞥眼。
傅敏不知道这位基本上没有交集过淮王为什会突然对永定侯府产生兴趣,想起小儿子闯下祸事,心里也有些不安,犹豫下,回答道:“殿下,妾身第三子也在这里,妾身是来找他。”
陆屿微微哂,道:“贵府三公子……哦,刚才打猎时候,本王依稀也见过,长得高高大大,似乎不像三岁,夫人这样挂虑,大半天见不到人便亲自来找,这份慈母情怀,真是叫人感动。”
他这番话说出来,傅敏终于确定淮王过来时候绝对没存着什友善之心,但是她不记得自己或是侯府曾经得罪过陆屿。
这个地方已经是京都城里地界,队伍走好阵,距离谢樊闯下祸来也已经有几个时辰过去,早有人匆匆忙忙地赶回侯府,将谢樊得罪盛家事情私下里告诉傅敏。此刻看陆屿模样,似乎唯合理解释就是他在为盛家出头。
傅敏想起“盛家”这两个字,心里就升起种难言愤恨,她克制下自己情绪
结果就是这眼,让陆屿无意中看见那车驾上族徽,他心中顿时动,当下从衣服上扯下枚玉扣,照着马屁股弹过去。
那马冷不防被吓跳,长嘶声,人立而起,再重重落下时候,正好横在迎面过来那辆马车前面。
不明所以王府侍卫们都下跳,纷纷大喊道:“来者何人,竟敢冲撞淮王殿下车驾!”
他这次出门,轻装简行,此时又是大队人,对方什都没做,猛然被吓跳,原本是要发怒,结果听“淮王殿下”这四个字之后,陡然静,过片刻,车帘子被掀起来,里面走出个女人。
齐骥从马车上跳下来,拱拱手道:“原来是永定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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