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当中有掩饰不住心虚,虽然晋国并没有朝廷*员不得出入青楼规定,但能在这里见到白亦陵,也实在太过凑巧,早知道他们绝对不会过来。
白亦陵笑着看郑英眼,语气亲切温柔:“是,这也真是有缘。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们为难眉初,多半就是冲着过来,那现在人就在这里,有什事情不妨说来听听吧?哪里得罪各位,也好赔罪啊?”
他话说好听,人却依旧没正形地坐着,这口气就多点阴阳怪气意思,齐延凯这会反应过来,心里不由破口大骂晦气。
这位月下阁头牌眉初姑娘,正是白亦陵老相好,这件事知道人并不多,白亦陵大概最近事忙
他身上穿白底绣蓝色香柏纹锦袍,头发被玉冠束着,随意舒展长腿搭在身前小几上,靴子上缀两颗明珠熠熠生辉,整个人说不出慵懒悠闲,只是身量偏瘦,肤色白皙,却又像是哪家手无缚鸡之力娇养少爷。
齐延凯冲眉初喝道:“小贱货,从你那姘头身边起开!给爷过来!”
“齐公子啊,你可真威风。”
他话被人打断。
刚刚那位没露正脸年轻公子总算扭过头来,笑意灿然,不紧不慢地说:“段日子不见,愈发令人钦佩,连白某坐在这隔壁,都能把你声音听得清清楚楚,真是中气十足呀。”
”
个坐在桌边人眼疾手快,将桌子往后面扯,整张摆满酒菜圆桌稳稳当当向后挪尺,酒坛子就砸空,落在地上发出声脆响,水花四溅。
扯桌子人从桌边站起来,面无表情地说:“来者何人?”
齐延凯破口大骂:“操你妈!是你老子!”
骂完这句话,整个包厢里情形他也看清楚,围在圆桌旁边是几个英姿飒爽年轻人,显然正在推杯换盏,被他这下给打断。
这人脸上没有什血色,可气质并不冷漠,整张面孔就像被白玉精心雕琢出来样,又是精致又是温柔。
天生双桃花眼,唇边浅笑亦含情,少年人潇洒意气宛若春风袭面,跟眉初这个头牌艳姬坐在起,反倒让女子容颜黯淡无光。
就是这样张漂亮脸,转过来之后,却让门口闯进来群人全都吓得够呛,齐延凯连着退好几步,他身后好几个贵公子连腰都跟着挺直,张口结舌。
再他妈好看也是白瞎,怎会是这个煞星!
郑英个激灵,挤到最前面,满脸堆笑地说:“白、白指挥使,是您在这里喝酒啊!”
桌上菜肴美酒都是上品,这几个人衣服却并不十分华贵,身上有种杀伐威武之气。
郑英作为好友,陪在齐延凯身边站着,草草扫眼,倒觉得这些人像是武将出身,但是年纪这轻,军功未立,官职可不见得有多高。
他心里松口气,也对这些人怒目而视——毕竟刚刚都坐在起,扫齐延凯面子跟扫他面子也没什两样。
而刚才来到这个包厢里眉初正站在最里面,正给个年轻公子捶肩,动作殷勤小心,伺候恐怕就是刚才小厮嘴里“家爷”。
那人歪歪斜斜靠在凳子上,副落拓不羁之态,他没跟其余人起喝酒,脸偏着,正在欣赏窗前题字屏风,因此看不清楚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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