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拍陆屿脑袋,重新顺着窗子跳出去:“咱们从正门进去,找个地方等等。”
入夜本来是月下阁生意最为兴隆时候,结果来几个官差,顿时影响不少客人,弄老板娘很是焦急。
白亦陵刚刚重新踏入大厅,便有位中年美妇迎上来,拉着他衣袖陪笑道:“六哥,您看您也是这里常客,大家有话好商量,能不能给妾身透个底,您们这……这到底是发生什事情啊!”
白亦陵挺痛快:“你们这里,不久之前死个姑娘。”
那妇人吃惊,她这晚上都在忙着招呼客人,青楼里面最是人员杂乱,有女孩被卖进来时候心不甘情不愿,企图自尽、反抗客人,甚至自毁容貌和私下里打胎……什事都有可能发生,但像这种灰色地带,势力盘根错节,只要不违背律法,官府是管不着。
白亦陵发现这并不是包厢或者哪位姑娘卧室,而是间独立小阁楼。
共两面窗户,扇是他刚刚跳进来那面,冲着后院,另扇则正对着前厅歌舞高台。因为他是特意将烛台放在死角处才点燃,所以此时房中光线并没有被外面发现。
房里没有床榻,倒是有个大衣橱和个妆台,妆台上随意摆放着些胭脂水粉,没什特别之处。
陆屿跳到衣橱旁边,用脑袋将橱门顶开,里面有几件崭新舞衣。
白亦陵将其中件裙子拎出来,正与刚才那名女尸身上所穿模样。
陆屿笑道:“这样轻便。”
他那身火红绒毛好像把阴沉沉凶杀现场照亮,空气中晦暗好像也散开些。白亦陵不由想,可能狐狸真如传闻中那样,能够祛除苦痛,带来祥和。
他简单地把当时发现尸体情形,以及尸体死状都给陆屿讲述遍。
从他刚才粗略验看遍结果来说,女人身上有很多伤痕,不是击致命,而是被虐杀而死。有些伤口甚至不是出自于人手,而是被某种野兽撕咬出来。
陆屿道:“这种地方会出现野兽吗?”
白亦陵这个人可不好招惹,让他亲自出马,到底会是发生什呢?
她虽然年纪已经不小,但仍是保养得宜,风情万种,眼波转,便已然盈盈含泪,见犹怜,有意
他目光锐利地在地上扫视圈,拿出块帕子在水盆里浸湿,蹲下身去用力在地板上蹭两下,帕子上沾染浅淡红色。
果然。
白亦陵手上紧,握住那块帕子,道:“看来她被杀地方确实就是这里无误。”
陆屿道:“接下来你想怎样?”
白亦陵弯腰将他抱起来,道:“刚才进来时候已经打手势,着人将月下阁盯紧,估计他们正在排查青楼里人。等他们那边有消息,再酌情采取下步行动,这个房间会也暂时封。”
白亦陵道:“其实起初看着那伤口,像是狗咬。但狗牙齿应该不至于那锋利,所以想来想去,更像是狼或豹子类。”
陆屿道:“是狼。”
白亦陵怔,只见小狐狸用爪子扒拉下地上几根银灰色硬毛。
他将狼毛捻起来,神色凛,道:“再看看别处。”
房间里面收拾干净整齐,半点看不出死过人痕迹,从这里听起来,音乐声要更加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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