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泰飞动动嘴唇,时不知道该说什好,白亦陵自己把话接下去:“在府里住到三岁,被你们送走,小时候事情大多是不记得。唯独样印象深刻,就是出门时候哭着握住门框不肯放开,爹娘就说,只是送去叔叔家住几日,很快就接回家。”
“四年。”白亦陵道,“等四年,再没有离开过那个地方,也没见到你们接,甚至连你们姓
傅敏被人拖走之后,他才回过头来,对白亦陵说道:“你母亲救人心切,算计你回,这事们理亏,你——想怎样?”
他干脆任何事情都不再辩驳。毕竟白亦陵这样气势汹汹地打上门来,绝对有所准备,这小子心眼手腕都硬着呢,达不到目不会轻易罢休,自己承认总要比事情样样被他揭出来好看得多。
谢泰飞说完之后,又补充句:“戾气过重,折损福报,到底是家人,相互依靠才会强大,有事,你应该也想清楚。”
这话说完,白亦陵却时无言,缓缓踱几步,走到不远处石桥边上,望着雕花桥栏上立着石狮出神。
谢泰飞丢脸已经丢到家,见他总算不在众人面前说话,也是求之不得,连忙跟着长子走过去。
就应该遵守客人规矩!还轮不到你挑唆妻子,责骂儿子。今天侯府招待不贵宾,来人,送客!”
这几乎就是直接赶人,好嘛,现在他们家里丑事被闹出来,这黑锅反倒全扣在自己头上,这到底是图个什!
辛氏气急,但看着谢泰飞恶狠狠样子,也不敢多生事端,冷冷地呵斥下人:“都愣着干什?还不赶紧走!”
傅敏现在自己生活二十多年侯府当中,已经是步履唯艰,丈夫不在疼宠她,长子视她如敌,小儿子已经流放。唯有个谢玺此刻应该还在府中,傅敏却知道这孩子性情耿直,更不敢教他听见现在这些事情,否则要是连谢玺都反过来责怪她,他也活不下去。
现在她唯依靠就是娘家,眼看辛氏脸色不好看,心头发沉,生怕嫂子连自己都记恨上,连忙出声道:“嫂子……”
此时日头渐高,线天光透过头顶桐树罅隙,斜斜映上白亦陵颊侧,观之神情似喜还悲,不知在想些什。
谢泰飞等心焦,干咳声。
白亦陵回过神来,忽道:“你可还记得,小时候曾回过永定侯府?”
谢泰飞就等着他给句痛快话呢,没有那个闲心东拉西扯,皱下眉,下意识地就要说“没有”,然而话到嘴边,他却忽然顿住。
白亦陵自嘲地笑笑,说道:“居然想起来,真让人感动。”
辛氏没理她,谢泰飞却呵斥道:“这里没你开口份!来人,先把夫人关到祠堂里去!”
傅敏咬着嘴唇,嘴里都是血腥味。她居然还有被丈夫亲手关进祠堂里面天,周围可还有这多人看着啊,这下可是半点脸面都剩不下!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样来,不光她这多年名声可也算毁干二净,还把傅家也牵连进去。而且看谢泰飞眼神,想必白亦陵走后,他关起门来算账也是免不。
她全身发抖,努力让自己不会瘫软在地,声音沙哑地说:“自己走。”
谢泰飞恶声恶气:“那你就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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