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敏猛地去看谢泰飞,只见他目光也落在陆茉身上,似乎有些
正是这样不堪时刻,身后偏生却传来阵嘚嘚马蹄声响,道柔和低沉男声响起,语气中带着些许歉意:“……也是考虑不周到,没有再带架马车过来。这匹是军马,你还骑得习惯?”
个女人声音笑起来:“原来跟着你出去打仗,骑都是这种马呀。怎,难道你觉得岁数大,上不得马?”
两人声音逐渐清晰,那个男子说道:“怎会。在眼里,你从来都没有变过。”
女人听这话,立刻说道:“你也是,已经过二十多年,仍旧比儿子还要英俊潇洒。”
她说爽朗,男人却好像有些不好意思,无奈地笑起来。
,傅敏把甩开,眼泪哗啦啦地就下来——这次倒不是完全装模作样,有半是疼。
她嘶声冲着谢泰飞叫:“你干什!”
谢泰飞再也不想对她心软,冷声道:“你又出来干什?跟那个凶徒是伙,还是又在打什阴毒坏主意!”
他说话傅敏听来却是满头雾水,刚才北巡检司在外面抓人时候,动静确实不小,但前些年动乱时候,叛军当街互砍事情都曾发生过,这种情况也不算稀罕,傅敏想着自己事情,根本就没有注意。
她脸还在疼着,嘴都有些张不开,气恼道:“什凶徒,根本就听不明白你话!不过是心里憋屈,出来转转而已,谢泰飞,你疯吧你!”
这两人正是盛冕和陆茉,盛栎也在边笑着说“娘说没错”,盛知却抗议道:“娘,你好歹也说成是‘和爹样英俊潇洒’呀!”
这家四口带着几个随从,迎头走过来,谢泰飞和傅敏避无可避,即使再狼狈,也只能上去打招呼。
傅敏听到陆茉声音,心头就是阵撕裂般疼痛。这女人过得很好,她丈夫对她百般呵护,虽然失去个小儿子,但其他孩子依旧个个都出类拔萃,对父母也孝顺依赖,而自己,却这样狼狈地出现在她面前……
光是这样想着,就好像有把锯子,下下地拉扯着,将她心脏锯成两半,从中汩汩留出怨恨黑水,将整个胸腔泡腐烂。
星月流离之下,陆茉骑在马上,英姿飒爽,眉目含笑,仿佛这春日花草蓬勃,带着种昂扬热烈美丽。盛冕陪在她身边,眉眼温润,气质沉静。
谢泰飞狐疑地看着她,现在他是真不知道这个女人说话是哪句真哪句假。实际上他早已下令,将傅敏禁足在家中,以免她出去惹是生非,但是碍着傅家势力,总也不能做太过,下人们不敢阻拦,还是教她给跑出来。
谢泰飞看傅敏不在家,觉得自己权威受到挑战,气势汹汹出来找人,又遇到白亦陵他们刚刚离开,自然而然地就认为傅敏又在闹什幺蛾子。
现在看她似乎真什都不知道,谢泰飞也不觉得愧疚,反正凭着傅敏以前做那些事,个耳光根本就不算冤。
他从前有多怜惜,现在就有多绝情,冷然道:“说过不许你踏出永定侯府大门,瞧瞧你干那些事,满京都人尽皆知,还有脸出来转?回去!”
傅敏气浑身发抖,春夜里和风柔煦,吹在她身上,却觉冰寒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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