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陵在砍出这下之前,已经隐约预料到这后果,若有所思地放下刀,坐在桌前想会。
梦境、往事与今夕混乱地交织在起,他自言自语地吐出来个名字:“胡蓬……?”
昔年暗卫所掌令胡蓬,性情古怪残,bao,向来孤僻不爱与人来往,唯独白亦陵师父,也就是上任北巡检司指挥使白安念在跟他师出同门,有时
男孩动不动,男人却不依不饶,从地上捡起饭菜要往他嘴里塞,却被旁边另个人抓住手腕。
两人撕扯几下,那个挨打男孩反而神态自若,不紧不慢地抹把脸上污迹,慢条斯理地重新跪下去,腰却挺得极直。
男人喝骂几声,忽然从刀鞘里抽刀而起,霍然劈出,刀光如雪,梦境应声而破。
白亦陵猛地坐起身来,急促喘息着,扶住额头。
那刀……那刀!
、弄脏。”
傅敏顺着她手指方向看,这才发现自己裙角上沾大片鲜血,血珠子还在滴滴答答地往下落,腥气冲鼻。方才她心神不稳,竟然没有注意到。
傅敏不由回头,向着自己刚才坐下方向看去,只见那里赫然扔着具被射死狼尸,眼睛直勾勾瞪着,嘴里半露出尖尖白牙——方才,她竟然就是坐在这个玩意旁边。
傅敏尖叫声,浑身起层鸡皮疙瘩,又是恶心又是狼狈,几乎是被下人半拖着,匆匆回府。
下弦如钩,高悬天际。几缕薄云随风掩过,衬得月光明灭,潋滟迷离,亦照映窗棂上树影时朦胧,时幽微。
他缓缓神,点燃蜡烛,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穿着寝衣走到房间角落里面人多高镜子前,镜子里面映出个面容俊俏少年郎。
白亦陵对着镜子脱下上衣,他身体肌理匀称,皮肤白皙,腰肢细而柔韧,顺着削薄肩胛再往上看,就是弧度优美脖颈,整体线条流畅修长,美丽中透出勃勃英气。
只是这身上有着不少伤痕,大多数都因为时间日久而淡去,还有少数叠在上方新伤要稍微明显些。
白亦陵在乎不是这些,他对着镜子将自己肩膀上包扎好白布圈圈解开,露出不久之前刚刚被疑凶砍出来那刀,对着镜子仔细看会。过片刻,忽然回手从床头上拔出横晖刀,凝神之间,心随意动,刀砍上身边窗台。
窗台上痕迹,与他肩头伤口,虽然深浅有所差异,但走势完全致。
树影抛在帐子上,风将窗纸吹直响,白亦陵蹙着眉头,无意识地将被子裹紧些,没醒。
他在做梦。
梦中,他站在个布置华美房间之内,屋子正中摆着张圆桌,两名成年男子正在用饭,个大约七、八岁孩子跪在桌前,头垂着,双手将柄刀平托举起。
白亦陵向近前走两步,梦中人似乎都看不见他,他便也隐约知晓是在做梦,索性走上去,弯腰打量那个孩子,却发现这三个人面孔都是朦朦胧胧,难以看清,连带发生声音都有些模糊。
这个时候,左侧男人忽然放下饭碗,转头跟那个男孩说几句话,听着好像是让他演示刀招,男孩就从地上站起来,比划两下,那个男人顿时大怒,拿起身前碗扔出去,饭菜扣男孩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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