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归烈朗朗笑,仰头喝干杯子里酒,说道:“临漳王果然头脑清醒,这当中厉害关系,说再明白不过。”
陆启也低低笑声,声音沉静地说道:“那,淮王……”
高归烈道:“淮王那边,会继续假意考量,与他接触。”
白亦陵在外面听到这句话,不由讽刺地挑挑唇角,房间里,陆启却是笑容舒缓:“有劳。不过那小子看来散漫,实则非常狡猾,大皇子和他打交道,定要小心。”
“明白。”高归烈却话锋转,“不过曾听说过些消息,贵国那位号称第美人白指挥使,过去曾经是王爷你心爱手下,但上回们曾有幸见过面,却发现他好似与淮王殿下关系十分亲密,不知……这当中是否有什缘由啊?”
他被砍这刀,和胡蓬当年刀招非常相近,可以说是系出同源,照高归烈说法,应该都属于赫赫功夫。
但按理胡蓬已经过世多年,白亦陵去往行馆,其实也并没有明确目,只是心中烦乱难眠,总觉得隐隐有种莫名焦躁,因此多少想要做点什。
他很快就到行馆外面,背靠着墙,凝神听着里面巡逻侍卫脚步声,过会之后,倏忽跃起,足尖轻点围墙,身黑衣和夜色几乎融为体,恰好赶在两队侍卫交接之时扑上处屋脊,无声无息地伏在那里。
这处行馆是前几年处用于祈福庙宇改建而成,白亦陵曾经来过几回,里面大体布局没变,他对地形还算熟悉,当下双手撑房顶,向前扑出,恰好扒住另面屋檐,身体荡落下来,直行后向西转过回廊。
排静悄悄房间当中,只有处在深夜里亮着灯火,里面依稀是有人说话。
陆启没想到他没来晋国多少时候,竟然关注上白亦陵,冷不防被戳下心窝子,脸色有点不好看。
但他毕竟城府深沉,很快又把这点波动心绪隐去,不动声色地说道:“不知道大皇子从何处听来消息,你大概是误会。泽安卫直属天子,其指挥使更是地位非同寻常,小王可不敢说那位是属下。至于他和淮王,大概是年轻人,关系往往都很不错吧。”
他顿顿,又故作不经意地说道:“大皇子和他已经见过面?”
见没见过白亦陵,这算不上什机
大概是怕侍卫们听到什密语,守着房间人都站较远,白亦陵从地上捡块石子,向着反方向扔出去,轻而易举便吸引他们注意力,自己趁机闪到房间后面,黑色衣服几乎与墙面融为体,暗自分辨里面传出来声音。
两个说话人,个毫无疑问是高归烈,另个……是陆启。
原来他们这早就已经勾搭上!
两人谈话已经将近尾声,高归烈正对陆启表示自己诚意:“……临漳王殿下胸襟开阔,深谋远虑,你各有所需,联起手来实在是再合适不过。只希望殿下日后成就大事,也依旧能够与守望相助,世代交好啊。”
陆启浅笑道:“大皇子个性爽快,也便有话直说。他日若登大位,你大可不必担心对赫赫有任何动作。晋国与赫赫之间尚且隔着周地,难以联通,所以相互通商合作,都可获利,若是越界攻打,难免腹背受敌,因此欲交友,不欲为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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