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危险分子胡蓬在逃,有盛冕所说那三项罪名,这桩掉包案也不能仅仅算是谢盛两府之间恩怨。龙颜大怒,当下傅跃连降三级,被贬为漕运总督,谢泰飞爵位被撤,谢家历经五代侯爵,到他这里,永定侯府彻底消失,授田和切财产收回。
但不管傅跃和谢泰飞平日里有何等错处,人人心里都清楚,在这件事上面,他们实在都是被傅敏所连累。她在谢氏宗庙当中恶形恶状被夸大宣扬出去,多年经营积攒下来名声化为乌有,本人纸休书从谢家除名之后,被判贬入贱籍,笞刑游街。
女牢当中,傅敏蓬头垢面地趴在堆烂稻草上面,几天没换衣服破破烂烂地挂在身上,早已在游街时候被百姓们砸满秽物,整个人身上都散发出浓浓恶臭。
她这辈子养尊处优,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生活,短短几日,竟好像过半生那样长。
不知道从什地方传来几声女子哭叫,傅敏悄悄地抬起头来,仓惶四顾,可是牢里黑漆漆,她却根本就看不清楚。倒是有两只肥大老鼠嗖地下从面前跑过去。
茸耳朵尖蹭蹭他脸。
白亦陵:“……”
“没关系。”狐狸尾巴摇晃着,陆屿道,“你没想过,可以慢慢等你想,不着急。反正你挺喜欢狐狸对吧?那也就等于你喜欢。走吧!”
从小到大,很多人梦寐以求切他都唾手可得,他目前所拥有,没有样是他通过挣与拼搏换来,但其实这并不应该被当做理所当然。
或许,坚持去追逐些看似很难到手、但自己很想得到东西,才能够体会到挫折过后收获成功喜悦。靠着自己走出来路,坎坷,但是踏实。
傅敏吓得尖叫起来,脸上忽然被人踢脚,她头昏眼花,嘴巴被迫合拢,下子将舌头咬出血,疼她眼冒金星,抬头看,惊讶地发现,自己面前人居然是琥珀。
傅敏恨恨地吐出口血水:“居然还能轮到你这个贱人来糟蹋!等出去,定要把你给千刀万剐!”
“把千刀万剐,呸!”
琥珀形象也没比她好到哪去,同样是满身污垢血迹,脸上还刺着发配青字,只是她到底年轻,同样挨板子,此刻却比半死不活傅敏看起来精神多。
她冷笑道:“可别做梦,还以为你自己是那个侯府夫人呢?那不妨发个善心,告诉你声,现在咱们两个都是贱籍,也就分不出来个高地上下,再过五天,流放岭南,你呢,却要被拖到菜市口发卖……只不过像你
陆屿在白亦陵身上看到这点,并被深深地吸引。他爱他,并因为他,变得更好,更执着坚定。
陆屿忍不住又补充句:“你定要好好地想,别忘啊!”
白亦陵:“……哦。”
到现在为止,这桩延续二十余年陈年旧案总算水落石出,时引起不小轰动。即使很多人对于内情解不多,但是这多年来盛家苦苦寻找孩子,以及永定侯府苛待长子情况大家也是知道,却实在没想到真相竟然会是这样。
时之间,朝野哗然,弹劾谢泰飞和傅跃奏折雪片似地飞上皇上案头,其中有多少是盛家手笔,又有多少是他人见风使舵落井下石,却是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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