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又脏又臭扑上来,将进来人吓得接连退好几步,傅敏扑个空,身上剧痛,差点摔倒,那个人却是震惊无比地说道:“娘?你、你、你怎成这样?!”
傅敏听到这声“娘”,先是大喜,而后大惊:“樊儿,你怎跑到这里来?”
母子两人面面相觑,都是不敢置信,傅敏率先反应过来,连忙问道:“你不是在你舅舅那里吗?怎来,是不是舅舅让你来救娘,他有没有说娘什时候能出去?”
谢樊被傅敏这连串话问傻,呆呆地问道:“娘,你不知道自己要在这里待几天吗?舅舅他不管!”
傅敏大吃惊:“你说什?”
如今这幅又老又丑样子,只怕也比猪肉多卖不几个价钱!”
仿佛平地声闷雷在耳边响起,傅敏身体巨颤,不知道哪里来力气,猛地起身把抓住琥珀胳膊,发疯样地尖叫起来:“你说什?!发卖?不可能,不可能!哥哥不会不管,他怎能眼睁睁地看着被人给卖掉?!”
琥珀饶有趣味地欣赏着她失态,忽然伸出手给傅敏耳光,恶狠狠地说道:“没人会管你,这都是你自找,你自作自受。当初你觉得贫贱,对使唤打骂,简直就像对大街上条狗,现在轮到你自己也变成贱民,该,你就慢慢受着吧!哈哈,哈哈哈!”
琥珀对着傅敏肆意羞辱阵,觉得痛快急,可是转念自己也没好到哪去,傅敏好歹还享受大半辈子荣华富贵,她还这年轻,人生却已经彻底没盼头,这才是真正不值得。
琥珀想着想着,笑声不知道变成哭声,傅敏看着她疯疯癫癫背影,心里面陡然掠过阵寒意,似乎连身上疼痛、周围脏污都不那重要——她想想“发卖”这两个字,心里简直害怕发疯!
她震惊之下凑愈发近,从这个距离,谢樊能看见对方身上到处都沾着黏黏糊糊不明物体,还隐隐散发出股臭味,脸上皮肤松弛,眼角上布满鱼尾纹,好像下子苍老十岁,跟他印象中温婉端庄母亲判若两人。
谢樊惊骇之余几乎作呕,尽量不动声色地避开她,诉说道:“先前被押送到宁河口时候,舅舅花钱找人替下,把安置在过去外公处别
这样日子她简直天都过不下去,还以为熬过之后怎也会好点,没想到将来等待着自己,居然还有更加残酷生活!
傅敏边慌张,边努力在心里安慰自己,好好想想,只要好好想,定会有办法!她之前遇到过那多为难事,不也都件件解决吗?这回只是难点而已,能过去,都能过去。
果然天无绝人之路,正这样想着时候,忽然传来两个人脚步声,钥匙叮啷作响,如同希望之铃晃动,牢头将个人带进牢房里,低声道:“有什话快着点说,这地方可不安全!”
探视也是有讲究,向傅敏这般罪人,犯下都是不可饶恕大错,能进来探望她人,不是有权就是有钱,但听牢头口气,却点也不客气,可见过来不会是什大人物。
但傅敏实在太想出去,听到人声就是眼睛亮,也来不及想那多,连忙跌跌撞撞地扑上去,想要看看来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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