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陵道:“等胡蓬抓住就歇,现在案子办到半丢开手,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常彦博在旁边
只是这口气也维持不多久,先是被陆茉鞭打,又受杖刑,傅敏素来养尊处优,身体毫无抵抗能力,那些伤口在肮脏牢房中化脓腐烂,本来就已经让她身体状况非常堪忧。
这回又被官差推到墙上撞破头,血水从额角伤口处流下来,模糊她视线。
傅敏强忍住头部传来阵阵眩晕,努力瞪大眼睛看着谢樊哭哭啼啼被官差押走,她眼泪也混合着血水大颗大颗地落下来,想喊却发不出声音。
过好半天,那种眩晕感消失些,傅敏双手用力抠住地面,向着前方爬点,随着她动作,之前稍稍愈合伤口全部崩开,身下拖出长长血迹。
她忍不住又哭起来。太疼,她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痛苦。体力正在急剧流失,暮春温暖晚上却让人感觉冰寒彻骨。可她不想死,她不甘心啊!她还要救她儿子!
给救出来,这当然不会成功。
傅敏心头发紧,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已经失去切,现在这个孩子是她仅剩下,听到谢樊哭泣哀求,看见他被差人打骂推搡,傅敏再也无法保持理智,近乎癫狂地揪着儿子不放,大声撕喊道:“放开他!放开他!只有他,求求你们放过他吧!”
个差人眼看她就像疯狗样,竟然跟着押送队伍直出地牢来到外面,不耐烦起来,用足力气狠狠推,骂道:“死娘们,别碍事,还不滚回去!”
傅敏本来就头晕眼花,身体也虚弱到极点,被他推,身子跌出去,脑袋“咚”地声撞在墙上,头破血流,竟然就此不动弹。
那个差人脚步顿,有点心虚:“不会是死吧?可没想杀她!”
似乎听见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傅敏连忙抬起只手,徒劳地向着前方抓去,她向大声呼声,发出声音却喑哑而又微弱:“救……救命……”
可惜紧接着,个年轻男子声音伴随着脚步声轻快地响起:“六哥,其实你今天会拒绝调往兵部,仍要留在北巡检司,还挺惊讶。那边到底要比咱们这里轻快些。”
傅敏呼吸滞,刚刚伸出去手猛地收回来,紧紧按住自己嘴巴,好在她本来就趴在墙边堆乱七八糟杂物当中,如果不出声,也不会有人注意。
另个说话人果然是白亦陵,他轻轻笑声,道:“舍不得你们不行?就这想让走?”
卢宏笑道:“你说哪去。不想让你走,不也不想让你过去劳累。前几天刚刚又是吐血又是晕倒,怎也应该养上阵才好。”
旁边人催促道:“那就算,说到底也是地牢人监管不力,不关咱们事,快走吧!”
“就是就是,看这女人又脏又臭,不知道做什缺德事才下狱,死也活该。总之咱们这回抓到逃犯,就是有功,管旁做什!”
谢樊惨叫道:“娘!娘!你起来啊,救命啊!”
他叫没几声,就被人抽个耳光堵住嘴,硬是拖走。
因为傅敏身上又脏又臭,又是个身受重伤虚弱女人,以至于押送谢樊人甚至都不愿意过去再仔细检查下——其实她还剩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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