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道:“不是想通,只是时移世易。”
文宣帝看他眼,也没再追问:“你虽然没和其他皇子样进过上书房,文韬武略、治国之道学倒也都不差。朕确实直很希望你能够多加历练,但丑话说在前头,你若是为跟他人争权较劲而为官,那这个官,你当不好。”
他顿顿,见向来不太受自己管束儿子正认真听着,脸上并未露出任何不耐烦神色,心中稍感安慰,续道:“朕宠爱你是回事,但到官场上,你若是真因
要是放在别皇子大臣身上,皇上奏章刚批阅到半,必然让他们在外面等着,但是到陆屿这里,他则立刻说道:“让淮王进来。”
“儿臣见过父皇。”
文宣帝搁下笔,上下看看这个儿子,没见他鼻青脸肿,应该不是在哪里打架过来找自己出头。
那他来干什?要银两?
他心中思忖,说道:“起身,坐罢。”
其实在看到这幕之前,闫洋心里直还在隐隐怀疑,所有证据都指向刘勃是z.sha,白亦陵却坚持认为以他性格不可能这样做。
但凡事皆有例外,倘若刘勃真就是时想不开,那他们这样折腾岂不是毫无意义?
直到此刻,他才切切实实地相信,刘勃真是被人害死。
可是究竟什人想让他死,不惜先下毒再将他弄进火场里面?那个人又是用何种方法,使得刘勃在中毒之后,自己跑进大火之中?
这当中好像总是有个关节连不上,闫洋正绞尽脑汁地琢磨着,只听白亦陵说道:“劳你去趟刑部,直接找盛侍郎,请他将帮忙找方老先生过来,看看刘勃尸体。”
陆屿笑吟吟地说道:“谢父皇。”
他边施施然起身落座,边道:“父皇放心,儿臣不是来要钱,亦非闯什祸。”
听他有言在先,文宣帝心里还真松口气,没好气地说道:“那你是来干什?总不能是来看望朕吧?”
陆屿这回居然破天荒地没跟皇上斗嘴,稍微敛点笑意,道:“父皇上次跟说事,想好,想要个差使做。”
文宣帝掂着手中奏章沉吟片刻,向他道:“从你满五岁开始,朕就无数次遣人想要把你接回宫中,从小栽培,但你娘说小孩正是爱玩时候,不能耽误你出去玩,直不答应。你回来之后,朕又问你是否愿意直留在京都,你也不大上心,总是扯些胡话来敷衍,如今又是为何想通?”
方定奇大概已经年近七十,他曾经在刑部任职仵作,于验尸道造诣几乎已经到出神入化地步,尤其善于辨认因各种不同毒物而去世死者,现今已经退下来。不过白亦陵记得盛知跟方老处不错,若是由他出面去请,刘勃所中毒是什,多半可以验出来。
闫洋领命而去。
御书房中派安静,炉香袅袅,文宣帝正在伏案批阅奏章,两名宫女分立左右,为皇上打扇。
“皇上。”大太监魏荣走进来,轻声说道,“淮王殿下在外求见。”
虽然自从陆屿入京之后,人人皆知淮王乃是最得皇上宠爱皇子,但魏荣心里却清楚,其实这对父子私下里见面时候并不多,淮王没有被宣召而主动入宫时候更是几乎没有,这次倒是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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