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没说出来,陆屿却好像知道白亦陵在想什,柔声道:“原来曾说过,想生世待你好,也说过,只愿意跟你个人在起,这些话出口便不敢或忘,喜欢你就是喜欢,跟任何人也不怕说。更何况,为避免以后各种麻烦误会,皇上那边自然应该说清楚才是最好,省得他哪天心血来潮,给
陆屿道:“刚刚入宫来着,跟父皇说点事情,还顺瓶伤药。记得你腿上有处旧伤,让看看好吗?”
白亦陵右侧膝盖曾经受过伤,虽然后来伤口已经愈合,但到底伤筋骨,阴雨天偶尔会疼痛,陆屿直惦记着这件事,现在凑巧在宫中找到灵药,就想过来试试。
他让白亦陵坐在床边,自己毫不避讳地半跪在他面前,卷起裤脚,检查那处旧伤。
伤口已经长上,但还是有道泛白疤痕,陆屿看十分心疼,手指小心翼翼地轻触下,问道:“还疼吗?”
白亦陵笑道:“这是十三岁那年磕出来,都过多长时间,哪里还会有感觉。怎,你怕以后变成个瘸子丢你脸?”
脸甜蜜,心知这感情肯定不是天两天,但是以陆屿性格,却从来没见他张扬过……想到这里,文宣帝问道:“你那个心上人,怕不是什大家闺秀吧?”
陆屿笑笑道:“儿臣喜欢他好长时间,努力很久才刚刚被接受,要是现在跟父皇说,怕他会紧张,等日后时机到,儿臣再带他来见您吧,保证父皇满意。为指婚事,父皇就可以不用操心。”
婚姻大事,明明应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小子不知道从哪给自己寻摸个媳妇,连见人都见不得,这样话他跟自己说出来竟然还理所当然。
但不管怎样,看见陆屿这幅与他母亲有五成相似眉眼,听着这孩子那副任情任性偏生又意气飞扬语气,文宣帝就总是忍不住要对他纵容点。
他道:“随你吧。”
陆屿想笑,但听他把伤口说这轻描淡写,又觉得心里酸楚,忍不住弯下腰,在白亦陵膝盖上亲下。
白亦陵身体颤,猛地缩下腿,陆屿却就着这个姿势,将手搭在他膝盖上,仰头对白亦陵说道:“今天入宫跟父皇说,有喜欢人,让他不要为指婚。”
白亦陵吃惊,顿时把刚才事忘,问道:“你就这说?那皇上怎说?”
陆屿笑道:“你放心,他知道脾气,心里明白拦不住,自然什都不会说。”
白亦陵心道,那多半是你没告诉他你喜欢是个男人,否则就算是皇上再心大,也未见得能想开。尤其是陆屿如果有心帝位,这件事更加会成为个很大阻碍,他实在没想到陆屿动作这快,竟然会主动去找皇上。
陆屿起身,笑着告退,要出去时候看见博古架上放着两瓶从南疆上贡来上好伤药,又顺瓶。
他出宫又去白府,夏季气闷,白亦陵书房门是敞着,陆屿轻手轻脚地进去,见他没注意自己,正边看卷宗,边头也不抬地将手伸到旁边摸茶杯。
他唇角不由扬起,悄悄把茶杯拿起来,递到白亦陵手里。
白亦陵抬起头来,见是陆屿笑吟吟地拖把椅子,坐在他对面。
他道:“你怎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