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额头冒出细细汗珠,猛地将头扭到另边,不敢再去看白亦陵脸。
这个地方不合适,这个时机也不大巧合,他努力克制着心里
但对于陆屿来说,和心上人并肩躺在听壁脚,偏偏还不能躲,不能动,自己心猿意马,人家心平气和,这感觉实在太不美妙。
或者说,其实他心乱绝大部分原因在于身边躺着白亦陵,要是这种时候床下只有他个人,大概除觉得对方叫烦人,也不会有太多想法吧。
床头猛地被重重撞下,小倌闷哼声,带着哭腔哀求盛凯动作轻点。房间里燃烧着香气氤氲开来,陆屿偷偷看白亦陵眼。
即使在黑暗当中,他视力也没有受到太大影响,能够看见这小子枕着手臂闭上眼睛,神色自在,像是在小憩,又像是在欣赏支小曲。
他心中忽然涌起股燥热,直顺着胸腔灼烧到下腹。他目光顺着对方面容下移,抚过弧度优美下颏,和白皙修长脖颈,直落在领口处别着盘扣上面。
不过,那又和刘勃那个娘叽叽小子有什关系,莫非他也跟盛凯有腿?
纷乱猜测当中难以看出真相,头顶动静和身侧气息都让人无法静心思考,陆屿忍不住伸手过去,摸索着握住白亦陵手。
白亦陵以为他是不耐烦,安慰似地同样握紧他,说道:“顶多再有两炷香时辰,怎也停。有经验,你且别着急。”
陆屿思绪顿时就吓飞:“……你有经验?”
他激动,这话声音略有些大,好在上面战况激烈,谁也没有注意。
不知道将盘扣解开,会是怎样?
陆屿想起上回两个人被胡蓬困在山洞里时候,周围也是这样漆黑,白亦陵躺在自己身下,他头发散开,衣领也乱,露出深刻锁骨和凝脂样皮肤,优雅、艳丽。
如果当时他没有停下来,这个人就会彻底属于他,如果这个时候他抱住对方,是不是也会达成同样结果?
这样设想让陆屿整颗心脏都无法平静,白亦陵近在咫尺,头顶烦扰声阵阵,简直双重夹击。他忽然也很想打碎对方脸上平静,让白亦陵也发出那样哭泣声,被自己彻底占有,为自己而动容。
他想探索某种未知温暖与美妙,然而无法得到抚慰,取而代之便是心情上隐忍与烦闷。陆屿甚至不知道眼前切是真是假,这好像个迷雾般梦境,打不碎,挣不脱,却又触碰不到。
“职责所在,盯人事免不。”白亦陵谦虚地回答,这样事在他嘴里说出来,竟然有种诡异光风霁月,“壁角听过很多回,其实跟大牢里人死之前呻吟声也差不到哪去,心静即可。要听听他结束之后还会不会说什。”
——这是个什人呐,还真是开眼!
陆屿木然躺平,生无可恋。
两人刚开始认识时候,他以为白亦陵是块不谙风月榆木疙瘩,后来随着交往逐渐深入,陆屿才发现,这小子根本就不是什都不懂,他是知道太多,结果万千旖旎到眼里,都被自动过滤成张白纸——直到人神共愤。
这倒也不难理解,毕竟暗卫出身人,从小原本就要被训练七情不上身,六欲不着眼,才好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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