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陵连推辞余地都没有,又被他硬塞笔钱,哭笑不得:“谢谢爹,先前皇上也赏赐不少,这银两够。”
盛冕微微笑着,也不说什,白亦陵却犹豫下,又道:“还想问您件事。”
盛冕道:“怎?”
白亦陵沉吟道:“假如在朝堂上,爹与二叔因为同件事站在相反立场上,那个时候,您会如何选择?”
他没有说自己具体想询问什,只是打个比方,盛冕却敏锐地从儿子话中捕捉到他想知道东西,说道:“盛昊立场,对来说既不需要解,也毫无影响。”
白亦陵道:“个冲进大火里面人,没受什伤,要不就是轻功好,要不就是皮硬,再要不……”
他抬眼笑:“穿件好衣服,也是有可能。”
陆屿反应敏捷,立刻想到刚才盛凯和小倌最后几句话:“不错,他那天穿什,你还想起来吗?”
白亦陵道:“有点印象,还要再去找趟三哥。”
他从盛季那里再次出来时候,手里面多个包袱,肩膀上蹲着狐狸,这次又在自家门口碰上正要回去盛冕。
屿道:“那刘勃呢?”
白亦陵道:“或者是,盛凯移情别恋,和刘勃在块,贾向冰嫉恨之下动手杀人?跟着盛凯又想替刘勃报仇——这样好像有点说不通。”
陆屿道:“其实大致确定贾向冰杀刘勃,盛凯又要害贾向冰,这连环案件中,唯平安无事盛凯就是打开死结钥匙。其中缘由你完全可以不管,到时候抓住人再问就可以。但现在有个最关键问题。”
他喝口苦茶,说道:“切都是推论,纵使再合情合理,也拿不出来证据。”
他们总不能说是听见盛凯跟别人上床时候喊贾向冰名字,所以他就是凶手吧。
白亦陵道:“爹。”
盛冕点点头,正要说什,就见到儿子肩头小狐狸也抬起前爪,彬彬有礼地冲自己作个揖。
他被逗笑,用手摸摸狐狸毛,扭头冲儿子说道:“又要回去办差?”
白亦陵道:“是啊,不过案子快结。”
盛冕道:“要注意身子,平常顾不上回府用膳就在外面吃点,这几张银票你拿着,不够再跟爹娘说。”
白亦陵沉吟着,用手指在桌面上笔划写着什,陆屿就端着茶杯静静坐在边等他,其实这案子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但只要见到白亦陵侃侃而谈模样,他就听津津有味。
过片刻,白亦陵忽然说:“还有件事忘告诉你。”
陆屿看着他被烛火描画出暖意纤长羽睫,下意识地舔下嘴唇:“什?”
白亦陵道:“案发当时,盛凯曾经出现在火场附近,贾向冰不会武功,但是他会,身形虽然比刘勃稍微魁梧些,但是也相差不大。”
陆屿分析道:“所以你怀疑下毒虽然是贾向冰,但扮成刘勃冲进火场又脱逃人其实是盛凯?唔,这确实有可能,但是那大火,就算是你都未必能进去之后又那般快速地全身而退,出现在他人面前,丝毫不露破绽,他是怎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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