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昊面色不愉,呵斥道:“陵儿,你在干什!好歹也是你二叔,就算这将军府比不上你国公府守卫森严,你这般大模大样地闯进来,也太过分吧?难道你在外面养大,连盛家长幼尊卑都不懂?”
白亦陵抬手止住其他人即将反击话语,冲着盛昊和贾氏行礼,不紧不慢地说道:“好叫二叔知道,们怀疑小舅便是前阵刘公子自焚案幕后凶手,这两位埋伏兄弟是出于公务,不得已而为之。至于,刚才已经通传,是下人说可以直接过来找堂兄。”
盛昊怔,今天他直在府里,刚才确实有人跟他禀报,说镇国公府那位小侯爷上门来找大公子,他也没当回事,说句“那就让他自己去,难道还要迎接不成”,没想到白亦陵就真自己带帮手下进来。
他冷声道:“那你现在这副架势,是要把昏迷不醒病人带走吗?再说,这事又和你堂兄有什关系?”
盛凯忽然大笑起来,摊手道:“父亲,你还没看出来吗?这小子想立功想发疯!怕是要随便找个借口跟咱们府上过不去呢!杀人灭口?笑话,灭哪门子口,又杀什人,有人死吗,在哪呢?”
勉强称得上句清秀耐看。但盛凯从小到大,始终觉得,看着他最舒心,最放松。
他本来以为这是自己在世上最亲近人,甚至可以胜过父母弟妹,只有贾向冰最解他,也最在意他。可是没想到,两人竟然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他本来不想对这个人动手。
湿热帕子点点向下,动作细致轻柔,由下颏,到脖颈,再到咽喉……
盛凯眼睛紧盯着对方脸,手下不由自主地收紧。看着这个人在昏迷中无意识地蹙紧眉头,苍白脸色慢慢转红——
卢宏听他到这个时候还要如此狡辩,心中大怒,冲到贾向冰身边去检查,盛凯笑吟吟,也不拦他。这些蠢货进来太早,他刚才隔着湿帕子去掐贾向冰脖子,力气又没完全使用,根本不可能留下痕迹,贾向冰也还活着。
白亦陵道:“堂哥同小舅有染,你大婚在即,他却不愿意跟你分开,便以这段关系作为把柄,要挟你不要成亲,所以你情急之下,干脆想杀人灭口,这样你们两人之间事就可以被彻底隐瞒下去。马场上,扔石头人和用银针刺马人都是你。”
这番话冲击力太大,正气冲冲要坐到椅子上盛昊几乎是跳起来,身下凳子翻倒在地
窗户和门突然同时被人撞开,东西两扇窗外各自跳出来名身穿暗红色官服侍卫,门口处,白亦陵腰悬佩刀,领着人施施然跨进来。
愕然之色从盛凯脸上闪而过,随即又化作不大友好笑容,他看似随意地抬手,将刚才那块帕子“啪”地声重新扔进水盆里,冲着白亦陵招呼道:“呦,小弟,你这模样可不像是来堂哥家中串门啊?”
“今日为公务而来,确实没打算互叙亲情,堂兄见谅。”
白亦陵负着手,淡淡笑,口气就像是跟别人站在街边闲聊样:“刚才你可是要杀小舅灭口吗?”
他们进门这大动静,别人自然不会听不见,不多时盛昊和贾氏都过来,正好听见白亦陵这最后句话,都是满脸震惊,几乎以为他失心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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