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道:“大姐,还有件事,待会小妹过来时候,你盯着点。今天客人里面有幽州王那对儿女,其中他女儿叫桑弘蕊,曾经因为嫉妒小妹长得漂亮找过她茬子,怕她这回还要闹。”
盛杨扬唇道:“那个小丫头片子,坐在这,看她敢?”
盛知笑着作个揖,起身走。
桑弘谨和桑弘蕊这对兄妹自打到京都,表面上是倨傲瞧不起人,实际上则为怕皇上猜忌而避嫌,般不与人来往,今日却会来到镇国公府。
其余人看着桑弘谨同盛冕说话时候格外热络,言语中又总是提起他小妹,已经对这位打算有定悟,盛冕却是淡淡,桑弘谨几次说到白亦陵,都被他岔过去。
盛知道:“死还不痛快?你也说,她死有余辜,要是想两眼闭,痛痛快快地将切罪孽全部勾销,那也太便宜。们把她救回来,由狱卒依旧按照先前判决拖出去发卖,进青楼。”
盛杨怎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惊愕地瞪大眼睛。
盛知道:“她年纪大,大概也不会伺候人,接待两个客人就被嫌弃,所以就送去打扫茅厕。隔段时间就会派人过去看看,还活着。”
盛杨不语。她由盛知语气中可以听出,二弟说话时候其实并没有多少幸灾乐祸或者大仇得报喜悦感,语调之中反倒带着几分叹息。
盛家人性情偏于敦厚,大家都是肉体凡胎,折磨着别人时候心里难免别扭,可是如果当初任由傅敏就那样死,他们又实在心疼小弟,过不去这个坎,所以最终还是动手。
血。”
盛杨眉峰敛,正色说道:“怎回事,你说清楚。”
盛知看客人也差不多,盛季盛栎都在那边,暂时也用不上自己,便低声把事情讲遍,最后道:“总之,永定侯府那个女简直就不是个人。小弟还那小,亏得她下得去手……”
他说到这里,嗓子噎住,话讲不下去。
盛杨气发抖,手按在桌子上,压得关节发白,强忍着怒气道:“这个脏心烂肺贱人,她死没?”
这位实在异想天开,他可不想给自己从小吃苦小儿子再找个性情刁蛮大小姐,盛冕琢磨着白亦陵媳妇,门第低些无所谓,但最起码也要性格温柔,会心疼人才好。
当然,他还是很喜欢自己,bao躁公主老婆。
不过桑弘谨
盛杨拍拍他肩膀,说道:“傅敏不冤。”
盛知道:“当然,那本来就是她欠债。”
盛杨道:“这事小弟不知道吧?”
盛知道:“那孩子死心眼,家里就瞒着他个,以后忘这些事也好。”
盛杨颔首道:“说是。行,没事,你去男宾席上待客吧。”
她这话出口,就知道问也是白问,刚才盛知说傅敏被关在牢里,本来就吊着口气,又亲眼看见小儿子之死,虚弱成那样,能活才是怪。
没想到盛知却摇摇头。
盛杨怔,柳眉倒竖:“她那样人还能活下来,老天爷长不长眼?”
盛知古怪地笑笑,说道:“老天爷当然长眼。傅敏是大哥和起找个大夫送去牢里,活活用个月功夫,才把她那条命保下来。”
盛杨狐疑道:“这厚道,你们两个想干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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