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冕经过儿子提醒却想起来,冲着陆启说道:“王爷,您曾在刚刚入夜时候来到臣府上,点名要见陵儿,后来听说他不在立刻就离去,神情十分匆忙。臣想冒昧问句,王爷到底有什事?”
白亦陵道:“先前王爷自己说,你会找到桑弘小姐,是因为看到字条从她身上落出来。但如果这样说,前头事就讲不通。桑弘小姐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被蒙在鼓里,代替臣骗去。但臣怎觉得,王爷才是那个知道真相人呢?”
他跟陆启和桑弘蕊说话时候,桑弘谨目不转睛地盯着白亦陵。
他和这个自己曾经想要选为妹夫年轻人并不熟悉,从事情发生之后,除拦过陆屿次,这人直安静地听着别人为自己讨公道,显得少话而又斯文,再加上长得秀气,此刻桑弘谨不得不承认,自己掉以轻心。
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不对。小伙子这个年纪正是血气方刚时候,白亦陵又不是靠脸走到现在这步,听到别人对自己怀着这样念头,正常人都难免得有点火气。
怪不得盛栎会知道这件事。在此之前,他明明也想到过盛昊,但是后面事情搅和,硬是让白亦陵把这人给忘。
至于桑弘蕊和陆启等人,则根本没有往存在感极低盛昊身上想过,原来是他!
虽然不知道他跟盛栎之间具体发生什,会让盛栎知道他秘密,又跑过来提醒自己,但是目前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人归结到盛家治家不严头上,那样高归烈只会倒打耙,更何况,盛冕和盛昊早就已经分家,这事本来也不是镇国公府责任。
白亦陵慢慢地道:“桑弘小姐,你这话恐怕错。”
他终于开口说话,桑弘蕊猛地转头,怒瞪着白亦陵:“你还有脸跟说话!”
可是他没有,他连句冲动话,点不得体反应都没有,这反倒让人觉得有点可怕。
桑弘谨突然想起些听过传闻,据说这位杀人不眨眼,进北巡检司人但凡都半点想瞒着事,都得脱层皮出来。以前他还以为永定侯是自己亲爹时候,当着他面就敢在侯府里面喊打喊杀,杖毙下人……
这样事,般人干得出来吗?他妈,这小子长这张脸倒是挺会骗人。
桑弘谨心中凛然,任由白亦陵盯着陆启询问,也不接话,陆启却是时语塞。
那张纸条是从
白亦陵语调不紧不慢,十分温文:“对小姐遭遇十分遗憾,但小姐口口声声说是代受过,不得不请问句,你会前往那个别院,是因为看见淮王约见字条吗?”
刚才众人争执之中太过混乱,还没来得及问道这个盲点,他突然针见血地提出来,桑弘蕊不由噎噎,这才哼道:“那又如何?知道跟淮王关系不融洽,但是见到他邀请,好奇不行吗?”
白亦陵道:“那当然行,但既然大皇子说,纸条是叔父派人给,也就是说,他们目标从始至终都不是你,那你是从何处得到这张纸条,这事就又存疑。难道是送信人蠢,分不出来桑弘府和盛家,甚至连见面还以为桑弘小姐就是白亦陵啊?这……”
他摊下手:“差距是不是过大?”
本来好像已经弄清楚事情被白亦陵这样说,重新陷入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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