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陵手指尖有点凉,陆屿炸下,被他这调戏,倒是想起件事来。
他忽然说道:“不对啊白大人,你不该对这个态度吧?”
白亦陵怔怔,紧接着就是阵天旋地转,手里小奶狐转眼变成身材修长青年,下扑上来将他抱个满怀,直接放倒在床榻上。
白亦陵屈
白亦陵把小狐狸抱起来颠下,又放到床上,说道:“你今晚不在宫里住吗?都半夜还出来干什。”
陆屿道:“明天你也休沐,也没事,早上可以多睡会。想起高归烈那个贱人就气得睡不着。”
白亦陵笑道:“行啦,你今天打他打还不够?那大力气,都差点拦不住你。”
陆屿余怒未消,哼声,爪子在床面上重重拍,冷声说道:“色胆包天,也不看看自己斤两!就欠当场阉他。”
白亦陵没说话,默默地用手背蹭蹭嘴角。
头竟是突然闪过丝酸楚,白亦陵这辈子,真正能无忧无虑当孩子日子,算是再也回不来。
他撇开头,看着道旁风景,只听盛冕笑道:“说到这里想起来,那边倒是有不少风味土仪,等爹回来给你们带上些。小时候每次出去再回家之后,你姐姐,还有你大哥二哥就像小疯子样,不想着先跟父亲行礼,就知道冲过来在行李里扒好东西,转眼你们都长这大,这把老骨头也想活动活动。”
不过自从白亦陵出事之后,三个孩子见证父母痛苦,就好像下子长大样,再也没有这样疯过。
四人边说着话,边回家,夜色已经很深。家里人虽然担心,但眼看着人都没事,也就没追问太多,只让父子几个都赶快回房休息。
白亦陵即将走进自己院子时,忽然停步微微侧身,只见到袭绣着兰花衣角扬起,有个人影匆匆消失在回廊拐角处。
陆屿想想高归烈企图,心火就消不下来,来回踱几步,又在床面上拍拍爪,说道:“其实在你爹请战之前也想说这句话来着,只是晚步,不过正好父皇将和他起派出去。不给那个高归烈狠狠地上顿眼药,也就不用当人,哼,赫赫要是不给个交代,就打他们个落花流水……”
他副高冷霸道小王爷口吻,迈着四方步,甩着大尾巴,为增强气势,时不时停下来讲两句时候,爪子还总要在被面上拍几下,震得浑身绒毛炸炸。
白亦陵忍半天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
陆屿停步,疑惑地抖抖耳朵,有点纳闷地看着他。
白亦陵拎起小狐狸,将他从自己床上提到面前,狠狠撸把陆屿毛,戏谑道:“就你这小模样,还要给人家上眼药?你行不行啊小狐狸,今年断奶没有?”
是盛栎刚才站在那里悄悄地看他。
白亦陵轻轻舒口气,想想,还是回到自己院子。
他素来睡眠浅,警惕性又高,睡觉时候也就不喜欢总是有人在外面晃悠,洗漱完毕就让下人都退出去,刚刚坐到床上,旁边窗棂子就忽然响下。
白亦陵头也没回,扯下束发簪子,道:“窗户没别,进来。”
毛绒狐狸轻巧地踩上窗台,又跳到被子上,委委屈屈地头扑进他怀里蹭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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