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栎看他片刻。这个时候阳光正好,金红光线从树林枝叶之间筛下来,将白亦陵整张面孔都衬生动起来,几缕发丝在额前轻晃,眉目俊美难言,眸中仿佛含着星星样光彩。
白亦陵素来有早上练刀习惯,这天腰酸背痛,动手有点困难,也就没有强求,吃过早饭之后,自己去国公府北侧桂花林里面溜达圈,见盛栎正个人坐在石桌前,以手托腮,不知道在想什。
白亦陵撩衣摆,在她面前坐下下来。
盛栎抬眼看见他,也不是很惊讶,说道:“起来。”
白亦陵道:“嗯,今天中午家里设宴,要请二叔过来吃饭。”
盛栎道:“昨天晚上已经听娘说。”
停止爱意,比世界上所有宝石都要璀璨珍贵,叫人又是动容,又是感激。
他双手捧住白亦陵脸,爱怜地吻着他面颊,吻去他泪痕。白亦陵微微喘着气,只看他眼,就又将头偏开,脸色却是酡红如醉。
所谓传说中那些倾国倾城、让君王恨不得从此不早朝美人也不过如此。
所以陆昏君又没能把持得住,折腾大半夜,世人说狐仙是为魅惑凡人才会降世,他却是现眼,在个俊俏小郎君面前,输败涂地。
洗过澡,整理好床榻,白亦陵已经困得迷迷糊糊,侧身半蜷起身子眯着,陆屿从身后将他捞进怀里,边轻轻揉腰,边叮嘱:“过几日就要去赫赫,也不知道走之前还有没有机会与你这样躺在起说话,你自己留在京都,要好好注意身子,知道吗?对,这边在朝中还有几个信得过人,等会给你写个名单,有任何事情,只管拿着上回给你那牌子去找,千万不要委屈自己……”
白亦陵脸平静微笑:“恭喜你,终于要得偿所愿。”
盛栎愕然道:“你在说什?”
白亦陵道:“昨天夜里,高归烈已经在皇上面前揭破,是盛昊给他出主意,并且以淮王名义送来约见面字条,要将约到别院。皇上把处理他权力交给父亲,今天这饭局,恐怕是场鸿门宴。”
盛栎还没来得及听父兄说起这些,更没想到整件事情会闹到皇上面前,她听着白亦陵说这些,脸色变幻难定,但还是说道:“那是他罪有应得,也说不上什心愿不心愿。”
白亦陵道:“二姐,这次要不是你将那个荷包扔掉又来提醒,去别院不会是桑弘蕊,而是。应该多谢你这样做。但是事已至此,你有什恩怨也瞒不住,早点说出来大家也都能有个准备。”
他絮絮叨叨,舍不得又不放心,白亦陵有心想答上几句,眼皮却沉睁不开,便彻底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上起来时候,陆屿已经走,枕头边上摆着朵带露水小花。
白亦陵穿戴整齐,发现太阳已经升很高。
他素来习惯早起,即使到盛家之后,也几乎每天都是主人当起最早,这天却破天荒地睡到巳时。
好在其他人知道他昨晚回来晚,也没去打扰。只是吩咐小厨房随时准备着早饭,等他醒来再单独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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