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君心难测,盛冕不知道这件事会给陆屿和白亦陵之间感情带来怎样变化,近几日也常常在思量此事,什可能结果都琢磨到,只是没想到陆屿会亲自前来。
他来干什?
他走过去要行礼,陆屿已经迎上来,冲着盛
小丫鬟道:“是。四公子刚刚进大门,是同位年轻公子起回来,说要留他用晚饭再走。”
陆茉坐起身来道:“既然是客人来,便吩咐厨房加几个菜。和国公这就出去。”
白亦陵朋友同僚不少,偶尔办差晚就会带人回府蹭饭,对于下人众多国公府来说,原本就是多加双筷子事,但盛冕和陆茉自觉亏欠这个孩子,巴不得能够多帮他做点什,连带着对白亦陵朋友都格外殷勤。
眼熟几个小伙子都见过,不知道这回来是谁。
反正也快到吃晚饭时候,夫妻两人来到前厅,正好见到两个年轻人肩并肩地走进来,个穿着暗红色官服,另个则是身玄色暗金纹长衫,都是气质出众,相貌俊美,站在起格外赏心悦目。
天气渐冷,霜寒将至。
盛冕和陆茉到赫赫走趟,也算是故地重游,偏生赶上这场动乱。虽说最终是有惊无险,但体力总比不上年轻时候。两人回府之后看见儿女,都是大松口气,觉得什地方都不如待在家里踏实。
晚秋初冬,天黑越来越早,盛家晚饭还没摆上,廊下挂着八角琉璃宫灯就已经点亮。
镇国公夫妇卧房里,陆茉披着件衣服,倚在床头上翻看手中话本,盛冕则伏在炕头小几上,手中拿着把小刀,仔细地削着块木头。
陆茉看着书,不时也会向丈夫方向望几眼,见盛冕聚精会神,不由笑着说:“手艺是不是生疏?要是做不好看,看你怎跟孙子交代。”
盛冕目光越过儿子,落到另外那个黑衣人脸上,下子站起来:“陛下?”
在这番赫赫之行当中,他和陆茉跟陆屿打番交道,觉得对方性格不错,对白亦陵也是真好,心中其实已经认可他,就是要明确表态话,还是有那些开不口。
原本他们想着好不容易找回来小儿子会娶个贤惠妻子,生几个可爱孩子,家人还能热热闹闹地住着,就算是分家也不必太担忧,生活平顺,再无波折。现在情况,却和想象当中完全不样。
白亦陵不但找个男人,男人现在还是皇上!
要让镇国公府人做到高高兴兴毫无芥蒂地跟陆屿说,家孩子就交给你,实在是有点难为人,尤其是陆屿继位之后,就更加犹豫。
盛冕笑着放下刀,将手中削好木头举起来端详,原来刚才他是做把精致小木剑出来,剑柄上还雕刻着云彩状花纹。
他拿起旁边砂纸,边将木头上面粗糙倒刺仔仔细细打磨干净,边笑道:“可不是。孩子们小时候经常给他们做来玩,后来连三郎都长大,也没再动过手,难得源儿想要,怎也得硬着头皮做个出来。”
陆茉摇头笑着,将烛台向丈夫方向推些,外面忽然传来轻轻敲门声。
她道:“进来。”
个小丫鬟走进来,正是她刚刚派出去,陆茉问道:“陵儿回府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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