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意外惊喜,没想到桑弘蕊这辈子居然还能干出件好事来,陆屿听白亦陵夸自己风采“纵是笔墨也难以描绘万”,还要当众给自己写诗,立刻心花怒放,也不管他是不是客套,连忙说道:“你……白爱卿但写无妨,你写怎会不妥!”
皇上傻气让大臣们没眼看,简直都想上书死谏,请陛下在公开场合看见白指挥使时候不要太兴奋,给自己和臣子们留点尊严。
白亦陵也在想,那就写首骂你诗,看你怎闭眼夸。
当然他只是想想而已,
盛知越过盛季,冲白亦陵说道:“别忘给你二哥记功。”
他得意地眨眨眼睛:“源儿刚才笑出声来,是因为胳肢他。”
“……大哥会踹你。”盛季道,“回家就告诉他。”
盛知先踹他脚。
盛源年纪还小,说什都是“童言无忌”,陆屿非但不怪罪他,还表现得对这孩子十分喜爱,其他人自然也不好说什。
想问,但说无妨。”
“是。”
盛源避席而起,伏身叩首,虽然显得有些稚嫩,动作倒是纹丝不乱,行礼过后,这才说道:“陛下,臣是以为临漳王侧妃提议有些不妥。方才侧妃以为邱小姐所画人是陛下,才说让小叔题诗,但现在既然已知画上人是临漳王,侧妃还要坚持提议,有刁难之嫌,臣看着小叔受人欺负,心下不平。”
陆屿道:“哦,为何这样讲?”
盛源天真地说:“小叔跟陛下是家人,由他来为陛下写诗是应当,但他跟王爷又没有来往,怎知道如何描述王爷英姿呢?”
盛家人就是这讨厌,桑弘蕊看着盛源,就想到他那个不省心小叔,那个把勺子杵进自己嘴里姑姑,恨不得掐死他。
她冲盛铎娇笑道:“郡王何必道歉,原本就是想不周全。本意是想着能欣赏番白指挥使诗作,不拘是写给王爷还是写给皇上都好,但时心切,言语有失妥当,这是错处,几位见谅。”
这多人在旁边看着,心里想这个临漳王侧妃也挺能说,谁都知道白亦陵是武将出身,从小又不在盛家长大,多半连书都读不多,他诗作有什可欣赏?桑弘蕊想看他出丑才是真。
白亦陵微挑眉,起身道:“侧妃既然这样抬爱,几次盛情邀请,在下岂敢不遵?既然你说要为陛下作诗,勉强试也可。”
他说着“勉强”,神态却轻松,好似丝毫不受刚才那番风波影响,又笑着向陆屿作揖,风度翩翩地说道:“只是陛下风采纵是笔墨也难以描绘万,臣不才,只能尽力而为,如有不妥之处,还请陛下恕罪。”
这孩子可真是太会说话,不光挤兑桑弘蕊,句无心“他跟王爷又没有来往”也等于是在给陆启捅刀——当年他跟白亦陵关系好那会,盛源可还没出生呢。
陆屿顿时觉得没白疼他,下子笑出声来。
盛铎开始不知道儿子要说什,本来想拦着,结果听个开头也不阻止,等到盛源话讲完,这才慢吞吞离席冲陆屿请罪:“小儿无知,胡言乱语,请皇上恕罪。”
说完之后,他又愧疚地冲着临漳王夫妇行礼,连声道歉。
白亦陵小声笑道:“源儿也长能耐,看来回去得带他出去玩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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