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之前已经商量好。白亦陵和陆屿关系如何是他们私事,但碍于各自职位和身份,白亦陵也有自己郡王府,肯定不可能天天住在宫里,两人倒也没有特别固定住处,不过盛家全体表示欢迎皇上闲下来时候变成狐狸偷偷过去住,十分方便。
但不管怎说,这天也算是两人大喜之日
他定定神,起身离开大殿,出门之后,身上侍从连忙随后跟上去。
他们没敢问皇上要去哪里,在后面紧紧地跟着,皇上大步流星,步伐极快,暗纹精致袍角随着他走动翻飞,身后人几乎要小跑起来。
终于,绕过曲曲折折回廊,陆屿脚步才停下来。大殿门半敞着,白亦陵就侧对着他坐在窗前,提笔写着什。
陆屿表情蓦地柔,紧绷地肩膀也放松下来,他在外面顿下脚,然后缓步走进去。
身后侍从默默退下。
听见里面争吵声,战战兢兢,也不敢上去阻拦。
陆启走两步,眼看就要出门,忽然又停住脚步,回过头来。他脸上有层带着醉意薄红,神情却似是讥讽,似是感伤:“因为突然明白,所谓死生有命,富贵在天,有很多事,你去算计去争抢,都是没用,咱们都样。”
陆屿面沉如水,陆启叹息道:“人这辈早就已经注定,你现在所经历切,究竟结局是好是坏,又有谁能看透?命道在那里摆着,你改不。”
他说罢之后,哈哈笑,背影在门口处逐渐消失,竟然连桑弘蕊都给撇下。桑弘蕊头次见到这样君臣争执场面,吓得忘记自己委屈,此时独自面对着陆屿,她心中涌上惧意。
对方神情掩在龙冕上垂下珠帘后面,看不清楚,桑弘蕊犹豫下,冲他行个礼,小心翼翼地退出去。出门就连忙加快脚步,去追陆启,陆启对她不理不睬,只是大步在前面走着。
“阿陵。”陆屿笑盈盈地弯下腰来,从身后搂住白亦陵肩膀上,手撑住桌沿,亲他下。
白亦陵早就听见他脚步声,这里是陆屿寝殿,除他也没别人会不经通报就进来,因此并不惊讶,笑着说:“你那边没事?”
陆屿嗯声,说道:“拉个皮条。”
白亦陵打量他表情:“拉皮条时间可不短啊,是不是遭到反抗?你让在这等着你,是盼君君不至,如果再过半个时辰,怕是都出不宫。”
陆屿笑道:“今天是什日子,你居然还想着要出宫?”
夫妻两个前后离开皇宫,桑弘蕊满心慌乱,并没有注意到丈夫唇边微微浮起抹冷笑。
殿中终于空下来,陆屿脸色不好,不是因为陆启无礼而生气,而是他最后临走之前所说那些话,仿佛什预言未来谶语,给人心中带来种不安触动。
时之间,或真或假记忆纷涌而来,前世今生难以分辨,陆屿用手撑住额头。
太上皇离开之后,他身边伺候人没有更换,魏荣谨慎地弓着腰从外面进来,见陆屿坐在龙案后面没动,只以为他是气狠,便劝道:“皇上,王爷喝醉酒,怕是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您别往心里去。若是气坏龙体,如何是好?”
陆屿“嗯”声,道:“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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