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紧跟着也纷纷抽刀,泽安卫这头片锋芒闪烁,有些人怕,有些人却执意要向前冲,场面时有点混乱,白亦陵看着这幕却是不慌不忙,笑着说道:“难道本官说错吗?各位将孔圣人牌位请出来,以先贤名义再次诘问,却不知对于圣人之言都可曾读通透?”
范敏微微冷笑:“站在这里,无不是自幼苦读,大人就不用担这份心。”
白亦陵道:“是?那本官便考考你,请问孔子所言‘所信者目也,而目犹不可信;所恃者心也,而心犹不足恃。弟子记之,知人故不易矣’——这句话是什意思?”
他所提问题就等于是最基本文言文翻译,正如范敏所说,在场怕是没个人回答不上来。但他张张嘴想说话,却又下子僵住。
白亦陵笑容收:“今天本官来到这里,本可以什都不说,将你们通通押走,但是诸位若想讲道理,那本官就与你们分说分说!你们若是觉得不对,也大可以当面讲出来!”
举起手中孔子牌位,扬声道:“等十年寒窗苦读至今,如若学识不足,那是自己过失,但无德之人腆颜高位,却是万万不服,还请大人们还等学子个公道!”
此言出,周围人等纷纷扬声附和,对逐渐靠近泽安卫视而不见:“公示贺子成试卷!”“还公道!”
白亦陵抬手制止身后想要呵斥属下,提缰绳,马蹄在原地来回踏几步停下,他冷眼看片刻,高声道:“尔等可知围堵官衙是个什罪名?”
“大人!”为首那名瘦高男子喊道,“文人不怕断头,只怕有辱斯文,愧对圣贤!圣人牌位还在这里举着,难道你不问是非便要定罪吗?”
白亦陵冷笑声,放开缰绳,“啪啪啪”鼓几声掌,痞里痞气地称赞道:“好口才,好说辞。轻飘飘几句话,就将这大逆不道行止说成是圣贤意思。本官且问你,你叫什名字?”
他不管周围喧哗扰攘,高声说道:“‘所信者目也,而目犹不可信;所恃者心也,而心犹不足恃。弟子记之,知人故不易矣’,出自《吕氏春秋》,是孔子亲口对颜回所说。意思就是,眼前所见未必是真,内心所信未必正确。要解个人,何其难矣!今日你等只因为觉得贺子成才学不够,不该成为会元,便聚众闹事,断言他成绩有假,更甚至指责礼部各位*员徇私舞弊,那便问问,诸位可有证据?”
他番话下来,周围寂静无声,白亦陵居高临下,目光冷冷地扫
他面上带笑,眼底寒凉,腰上别着刀反射出冰冷金属光泽,让人心中发冷。那名学子滞滞,还是昂然回道:“名范敏,正是今科试子,会试第二。”
白亦陵挑眉:“哦,那把会元拉下马,你就能上。”
这些考生们初出茅庐,读肚子书,却没有在官场上打磨过,身上还有股又愣又倔青涩气,尤其看不起勋贵出身泽安卫,觉得这些都是仗着家世横行纨绔子弟,只知道动拳头,恐怕连大字都不识几个。
此时听见白亦陵这幅语带戏谑口气,众人顿时觉得受到侮辱,群情激愤,纷纷叫骂起来。
闫洋“刷”地声拔出刀,,bao喝道:“泽安卫办事,谁敢喧哗?都给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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