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略颔首,却没就着幽州话题再说什,而是换个地方示意,对其他几名大臣说道:“目前沥川盗贼群起,攻占属县,澄郡有小股前朝遗党叛乱,这两处地方分别在京都东南、西南,又在幽州之西北、东西,如此巧合祸乱,虽然暂时没有闹大,但也不可掉以轻心。”
具体情况以及任务分派,他在桑弘谨来到之前就已经布置下去,对各处情况地形几乎是若指掌,这次骚乱规模不大,但陆屿提前便敏锐地察觉到其中牵系,早有准备,很好地避免场可能动荡。
臣子们也已经心悦诚服,听他吩咐下来,纷纷称是,又说此行定不负陛下所望,平息变乱。
陆屿道:“诸位爱卿都是朕信任之人,你们能力自不消说。只切记各方骚动,自然民心不稳。朝廷人过去,便是他们主心骨,定注意协同合作,安抚当地官民,万不能再生变故。”
众人纷纷称是,陆屿却突然话锋转:“人心便是如此,最容易被人轻忽,却也最容易招致祸患。朕记得太上皇在位时,曾经几次严文法定,称狐狸乃是晋国祥瑞之物,可以饲养,但不能视为玩物,百姓便也纷纷见狐而喜,心有敬畏期待,惶恐便少。但朕继位以来,年余未曾强调此事,却发现竟有人私自训练,并企图当众射杀。譬如临漳王侧妃……”
,结果这看之下,顿时失声,脱口道:“这、这是……”
面前得托盘当中,竟是用米堆出幅山谷河川地形图,桑弘谨曾在各种图纸中看过多次,正是幽州带。
只不过他所见都是干瘪,平面,这样立体堆出地图,在当时极为难得罕见,幽州本来就是依仗地形险要而立,这样来,简直尽收眼底,以至于桑弘谨竟然时失声。
他震惊片刻之后,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又掩饰性地低下头去,说道:“简直是精妙绝伦,细致无比,臣时没想到竟有如此高人可以堆出这样米盘,故而失仪,请陛下恕罪。”
陆屿看他眼:“有你这句话,朕也放心。”
桑弘谨本来已经渐渐转移注意力,没想到陆屿又突然把这个话茬给提出来,额头冒出冷汗,连忙跪地请罪。
他低声道:“陛下,舍妹娇纵无礼,是过去在家中时候被惯坏,家母早逝,父亲忙于公务,都是臣管教不严之过,臣惶恐!此番回去之后,定严加训斥,不许她再胡作非为!”
陆屿故作惊讶:“桑弘公子何必如此?朕只是以此举例,临漳王侧妃既然已为人妇,她作为,也自然怪不到你头上。”
这话意思,就是要怪到临漳王头上,桑
旁边以为大臣连忙说道:“桑弘公子,这是陛下亲手堆出来,等方才进来看到,也是大吃惊呢。”
桑弘谨确实是没想到,意外之余,对陆屿更生忌惮。他知道父王因为新帝登基,对年轻皇上颇有几分轻视,这次写信回去,可要多加劝说才是。
陆屿手指在处背山面谷而立地方戳出个浅浅坑痕,问道:“这便是幽州王目前所驻之地吧?”
桑弘谨心里忽悠下子,好像也被他手指头戳下,要不是说这话人是皇上,他简直都想问问对方“你要干什”。
他恭声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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