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也蹦蹦跳跳地跟在白亦陵后面,本来想上马,结果就在他无意中转身时候,正好从还没有来得及完全关上周府大门那里,看见那个怀周高明孩子女人翠枝副很不舒服样子,被人扶着站起来,像是要去什地方休息。
陆屿现在高度还超不过白亦陵小腿,从他角度看人,般都是自下向上看起,在看到翠枝时,他突然发现件奇怪事情。
“阿陵。”陆屿跳到白亦陵肩膀上,用非常小声音说:“觉得那个女人不对劲,你盘问她几句。”
白亦陵上马动作停下,顺着陆屿示意看去,眼睛微微眯。不需要陆屿说太详细,他也能大致明白对方希望自己怎做。
“等下,刚才有点事忘问。”白亦陵折回周家院子,大步向着翠枝走过去,“这位姑娘,留步。”
他们说话时候,陆屿趁着没人注意到自己,也站在白亦陵脚边,仰着脑袋打量周高怀,对于他表现颇有几分惊讶。
周高怀平静下来之后,唇边甚至还带着丝浅浅笑意,陆屿知道他是什意思。因为白亦陵自己吓唬周高怀说万有事就会诛九族,但这样算起来可连盛家都跑不,他还有心情觉得白亦陵有趣,看样子是真不担心。
看来这个人性格虽然有些拖泥带水不够果断,但确实不是那种摊上事就吓软腿胆小之辈,盛栎能看上他,此人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
他看见旁边周母和周高明听到白亦陵话之后,全都是面如土色,他们就算是再无知,什叫“诛九族”还是明白,此时肯定是发现想沾点富贵还没够本,反倒惹上杀身之祸,要懊恼死。
白亦陵心里其实不大认为周高怀是那个泄露试题人,因为这件事给他带来弊端远远大于好处,况且看周高怀性格和表现也实在不像会冒险人,他与贺子成、与范敏,都是素昧平生。
翠枝果然停住脚步,但她好像非常难受,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细细汗珠,整个身子几乎半倚在扶着她侍女身上,模样说不出可怜。
她勉勉强强地冲白亦陵行礼:“奴婢翠枝,大人是在喊吗?”
白亦陵冷血到令人发指,就这样袖着手看着这个孕妇颤巍巍地给自己行礼,又非常艰难地站直身子,连扶都没扶下。
但现在其他参与出题人已经基本排查过,最后剩下嫌疑最大还是周高怀。
陆屿和白亦陵都更怀疑跟周家其他人有什关系,但此时看这些人脸上那丝毫掩饰不住、又是迷茫又是惊惧表情,却又让他们不由怀疑这些人是否能有这大本事。
白亦陵也没再就这件事多说什,他倒是不担心周家人会跑,如果整件事情真跟他们有关,查清楚之后再抓人也不晚。当下没说别,带着周高怀出门,周高怀好像并无半点想要反抗意思,老老实实地跟着白亦陵走。
没有人担心他,挽留他,他妻子在房间里,他母亲和兄长顾着自己害怕,所以周高怀也根本没必要表现出自己又多不愿意离开。
推开周家大门之后,他才发现北巡检司人已经不知道什时候出现在外面,笔直地站成两队,等着白亦陵调派。其中人见他们出来,将两匹马牵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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