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话同时,远处喊杀声越来越清晰,贺子成心中略微有些忐忑,但看在场人当中没个在意,想必是已经有应对。
他心里琢磨着这连串事情,耳边听到那小将说道:“陛下英明,现在正是晚间朝议之时,各位大人也都已经入宫。只消临漳王将野心,bao露于人前,陛下不论如何处置他,也再没有人能借伦理纲常提出异议。”
陆屿唇角提,却道:“他性格谨慎多疑,不是那好上钩。你们除注意宫中各处,还要将京都戒严,不许任何人轻易出入,只怕幽州王那边亦会派人过来接应——朕还真怕他不动手。”
贺子成心中发寒,到现在为止所有事件似乎都已经串在起,陆屿看似毫无章法布置,漫不经心态度,到此刻已经有新解读,委实深谋远虑,心机深沉。
刚刚得知自己真正身世时,他心里先是混乱和难以置信,但随着陆屿说出接下来计划之后,真实感逐渐涌上来,慢慢将激动和某种不能明言自傲激上心头。
他将身上外袍脱下来,贺子成这才发现,陆屿宽大外衣里面竟然还套着层软甲。身着甲胄皇帝身上少几分贵气闲散,只显得长身玉立,英气勃勃。
他喊声“魏荣”,等候在不远处太监立刻小碎步地赶过来,陆屿将手里袍子朝他扔,问道:“人到什地方?”
贺子成惊讶地看着这切。
就连魏荣脸色都是十分镇定,他将陆屿衣服接在手中之后,又有旁边内侍双手呈上皇上佩剑。
魏荣躬身禀报道:“回禀陛下,助义侯造反,目前已经率军进城,距宫门不足十里。临漳王带着神机营在定圣门外徘徊,并未动手,似有犹豫。”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地位非同般,也知道此刻陆屿对他另眼相看,时间仿佛感到前方片坦途,成功指日可待。
只不过这种情绪刚刚涌上来,又下子被发生在自己眼下这些事点醒,刚才想法实在轻狂,安守本分才是长久之道。
“贺公子。”陆屿转向他,说道:“朕给你半个时辰,回去收拾东西,安排各种事宜,然后‘贺子成’会死在乱军之中。你便往赫赫去吧,到地方,自会有人接应。”
他这边将切事宜安排井井有条,另头参加晚间朝会群臣已经被这变故惊住,在此之前,他们本来正在度过个再正常不过傍晚。
自从新皇登基以
陆屿唇角微扬:“朕这位皇叔真是好本事,竟然能说服桑弘谨帮他打头战。哼,他哪里是心里犹豫,他是在观望形势。如果这次试探成,便可直接破门入宫,如果不成,他也能说自己是为勤王才来啊。”
他说话之间,又有两名将领匆匆而来,向着陆屿行礼,身上甲胄俱全,显然都是提前准备好。其中人听见陆屿话,连忙跪地说道:“陛下,请让臣为您分忧,领兵去与临漳王会!”
陆屿道:“眼下陆启那边还没动静,你会他干什?不如以静制动,在这里等着他来。”
那人犹豫道:“臣是怕他跑……”
陆屿眼波闪,漫不经心地说道:“他要跑也不会是在入宫之前,大不先让桑弘谨尝个甜头,陆启观望着形势不错,自然会主动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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