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头上两个人,盛栎和盛源,各自被刀架着立在那里,却不知道是如何落到陆启手中。白亦陵要不是刚才看见他们,也根本就不会露面。
用刀架着盛源和盛栎人小声威胁,让他们两人哭泣或是求救,结果盛家人却都极为硬气,愣是声不吭。就连盛源这样小年纪,也是死死咬住嘴唇,满脸倔强。
但无论他们有没有发出声音,也不能改变已经被陆启控制事实,时间好像在这刻凝滞,白亦陵手中弓弦越捏越紧,片刻之后,他干干脆脆地扬手扔,弓箭落到地上。
面对着陆启依旧没有收起来箭锋,白亦陵并不见惶恐之色,只说道:“你是故意在这里等,
“站住——”
正在此时,冷不防河岸后面树林当中传来声厉喝,紧接着,几支利箭从身后嗖嗖射过来,被陆启护卫击落。
船上岸边,阵混乱。
陆启眼中情绪复杂,不知道是讥是笑,在听到那声呵斥时候,他没有第时间转头,而是抬手从身边最近个人手中抢过长弓,猛地提缰转身,抬手搭箭气呵成。马蹄落定,他箭在弦上,不动如山。
在他箭锋对准位置,也正是同样已经将弓拉满白亦陵。
来,只是为后面陆屿派出人留下线索。
眼见着陆启虽然是溃败而逃,但身边人马比起自己所带还是多很多,白亦陵也就没打算露面,眼看着他们从城中绕出去之后,顺着江边路疾奔,竟然在那里找到事先准备好排座船。
他果然已经为自己留出后路!
直脚步匆匆陆启停下来,注视着那湍急水流哗啦啦地从船侧流过,他身后部下不明所以,低声劝道:“王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过这条江,便能与幽州王派过来接应人汇合,咱们总还有希望。”
陆启脚步没动,挥挥手道:“让汪涛押着人先去船头。”
两人目光交汇,只见弓如满月,蓄势待发,两边箭上雪白利芒相互辉映,各自锁定对方。
是以命换命,还是……
局势紧张仿佛触即发,两边人齐齐惊怔,不敢说话。寂静之中,仿佛能够听见弓弦因为拉过满而发出摩擦声,杀气满盈。
陆启慢慢地说:“遐光,没想到你之间也有箭锋相向天。”
白亦陵抿唇不语,远处船头有人高声喊道:“白大人你还不将弓箭放下,当真不要你家人性命吗?!”
他吩咐过后,又问身边部将:“这回跟着出城人都干净吗?幽州王那边,绝对不可有人说漏嘴。”
这次表面看来,就是陆启和桑弘谨被陆屿逼到极处,不得不起兵造反。结果陆启带着桑弘蕊逃出来,桑弘谨不幸被俘。
现在陆启手中仍然有着不少旧部,再加上他当年在幽州经营番,也留下部分势力,宫变内情如果无人得知,幽州王纵使气恼,也不会拒绝跟他合作,但要是陆启劝说桑弘谨过程以及宫变当中故意坠后些小动作传到桑弘显耳中,那事情就会徒增很多麻烦。
部将连忙说道:“请王爷放心,这回带出来人全部都不知道当中曲折,不会多说什。”
陆启点点头,见已经有部分人在他命令之下陆陆续续上船,也便催马慢慢朝船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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