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远江岸上,传来混乱动静,陆启转身眺望,只见队人马匆匆赶来。这个距离看不清楚岸上众人面容,但见到打头人下马跑过去抱住白亦陵时候,他已经知道,是陆屿亲自赶到。
陆启见到陆屿面朝船方向望来,知道他定也在看着自己,不由冷冷笑,随着水流越来越疾,双方很快就都看不见对方身影。
白亦陵只是稍有些头晕,并无大碍,被陆屿扶住之后叫两声,又稍微清醒点,冲人要个水袋喝两口,紧接着直接把里面凉水顺着头浇下来。
透心凉,这下药劲彻底过去。
陆屿吓跳,“哎”声,连忙道:“干什呢?别着凉!”
就不是等闲之辈,长箭将将要至时候,他猛侧身,动作幅度不大,却成功地将那支箭给闪开。箭锋扎入船板,尾羽犹自晃动。
地面震动,远处依稀又有追兵过来,人质已经被救走,陆启带走白亦陵希望落空,在手下催促之下迅速上船。
白亦陵松口气,以刀拄地,身子也晃晃——刚才盛栎反抗时候,他已经喝小半瓶迷药下去,虽然剂量不大,但是难免头晕。
陆启那头有名叫做邓宽随从,当初就跟白亦陵多有不和,白亦陵疏远陆启时候,他也曾从中挑拨。此时见到陆启为白亦陵屡屡失态犹豫,更是抑制不住心中不满,竟然不顾吩咐,趁着白亦陵头晕之际,再次发箭偷袭。
他站在陆启身后,刚刚松手将那支箭射出去,结果还没来得及到白亦陵那边,陆启余光瞥见,竟然直接抬手挡,将那支长箭生生打落在地,他手掌侧面被划出道伤,鲜血涌出来,滴滴答答地落在甲板上。
他边说,边忙不迭地将自己披风脱下来,帮着白亦陵擦脸上身上水,吓得旁边随从们又手忙脚乱地找另件外衣给皇帝披上,却又被陆屿转手,搭在白亦陵肩头。
白亦陵被以皇上为首人围在中间亲自伺候,各方嘘寒问暖,简直好像被挟持人是他,这让他颇有几分哭笑不得,正要说什,就见到陆屿那条用来擦水披风在混乱中被人胡乱落在地上,连忙“哎”声,紧张地弯腰去捡。
陆屿正帮他系带子,看见白亦陵动作,先是愣,反应过来他为何要这样做之后又忍不住笑,刮下白亦陵鼻子,小声说:“那不是毛,急什。”
白亦陵收回手,转眼却见周围人都在垂着头,把目光避开,结果越是这样,反倒越是显刻意,他有点尴尬,又忍不住想笑,把披风甩到陆屿怀里,快步走向盛栎和盛源那边,问道:“你们没事吧?”
盛源摇摇头:“刚才太医给看过,说
邓宽怎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大惊失色之下连忙抛开弓箭跪在地上请罪:“王爷,属下该死,属下是想……”
“说过,不准伤他。不管你是因为怎样理由,本王不留不能绝对服从命令人。”
陆启抽出长剑,面无表情地向前送,竟然在对方没能反应过来时候,直接贯胸而入。
邓宽眼睛不敢置信地瞪大,牙齿咯吱吱作响,然后倒下去。
船顺流而下,他尸体被踢进湍急江水之中,缕鲜血散开,很快就消失无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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