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高怀平静地说:“趁着没有定罪之前跟你断绝关系,陛下对小舅子情根深种,绝对不会为难盛家。这次事要是不能善,你就拿着和离书回家去吧。以后别这倔,听你爹娘话,好好找个婆家。找个……配得上你。”
盛栎越听越是心惊,薄薄张纸捏在手里,好像会发烫似,让人难以忍耐。她想也不想地将休书扔回给周高怀,说道:“不要,你别乱说。”
盛栎急促地呼吸着,说着:“这事绝对和你没关系,知道,你不会那样做。不过是关几天事,你好端端地写这东西干什?!”
周高怀说道:“但翠枝毕竟是带进去,也有失察之处。如果被贬谪到什穷乡僻壤地方,你是留在京都,还是跟着块去呢?”
盛栎没说话,只是不接那封和离书,周高怀硬是塞进她手里,夫妻两人正在为这件事撕扯时候,忽然听见个声音在牢外大声喊道:“走水!”
这件事必有内情,盛栎去问他不可能改变任何决定。退步讲,如果自己不在,她又跟娘家人闹翻,以后要怎活呢?
周高怀这样想着,没有回答盛栎前面话,只是笑着吃大块鸡肉,说道:“栎娘,你能过来看,挺高兴。”
盛栎道:“怎好端端地说这个?”
周高怀道:“有话早就想说。其实刚刚来京都时候,曾经在花灯会上见过你,那个时候就喜欢你,但是知道自己痴心妄想,从来都不敢跟你说话。后来中举,又……恰好遇见你被人欺负,你答应嫁给,觉得自己好像做梦样。其实知道,你大概并不喜欢,但是咱们起过这段日子里,很快活。”
周高怀握握盛栎手,又很快放开,苦笑道:“可惜终究还是没能耐,让你嫁过门来受很多委屈,刚刚把有事想通,自己又吃官司……栎娘啊,……唉!”
那个时候正好是桑弘谨兵败消息刚刚传出来,陆启见势不妙,迅速离京,为掩人耳目,分散追兵注意力,竟有人在北巡检司外面放把火。
在混乱人群当中,盛栎和周高怀就跑出来,当时他们还不知道是发生什事,只见街上到处都是惊慌行人和乱军,有人喊着临漳王助义侯谋反,宫中生变,又有官兵高声让大家不要在街上乱跑,说是陛下已经平乱,现在正在抓捕叛党。
虽说周高怀还算是犯人,在眼下这样形势,他回到北巡检司去等着被火烧死似乎也不那合适,两个人商量番,决定先起去盛家趟。结
盛栎道:“好,你别说,过去事都过去。也做过很多错事,只要咱们以后……”
周高怀叹口气,冲她摆摆手制止盛栎下面话。
他从怀里掏出张折好白纸来,也没展开,直接往盛栎手里塞,故作轻松地说:“拿去,写这东西纸笔还是用腰带扣换,这玩意不贵重,但也是倾为夫所有,最后能给你东西。”
盛栎和周高怀心态不同,她从始至终就没想过周高怀会出事,冷不防听见夫君诀别似说这段话,时有些发怔,结果将那张纸展开看,却发现竟然是封和离书。
盛栎脸色变:“你这是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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