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吃过
，你自己吃。”樊以扬看都没看，直接摆摆手给他往回推推。
“也吃。”柳小满还是想给他。
“什
啊？”他身后
男生伸着脖子看过来，“没吃呢。”
“你怎没吃？不是刚去过二食堂？”樊以扬扭头看他。
“这不拐层楼给消耗！”那男生跟着樊以扬见过几次柳小满，也没客气，越过樊以扬肩膀往窗户里抓。
“扬扬哥。”柳小满也笑起来，直起身子往前倾倾，“你怎过来？”
樊以扬拎拎脖子上挂着蓝色带子，把查操值日生小牌子勾起来给他看。
“路过。”他说，“顺便找找你新座位。”
“神仙路过，”跟他搭档另
个男生呼扇着手里查操表大声说，“他们学霸都管拐层楼叫路过。”
樊以扬没理他，朝柳小满眨眨眼。
“班主任让你去办公室找他。”塞半，他终于想起来这个正事儿。
“谁。”夏良抬手把窗户推开。
“尚老师。”柳小满想想，又补充：“尚梁山。”
“嗯。”夏良好像没当回事儿，既没抬眼皮也没抬屁股，从另个兜里摸出根耳机线塞进耳朵里，拉上外套帽子往桌上趴。
这是不打算去？
他两颗糖，他犹豫下，张张嘴说句：“你想吃可以吃。”
夏良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把袋子蛋甩回柳小满桌上。
望望自己手心沾上水渍，他有点儿不耐烦地又问柳小满：“纸，有？”
“有。”柳小满把茶叶蛋塞进桌斗，忙拉开书包往外掏纸。
他带不是小包纸巾，是饭店用那种成卷纸。
边抓还边笑着说：“扬扬哥是哥，航航哥也是哥，哪个哥吃都是吃。”
“要脸你。”樊以扬笑着挡他下。
给樊以扬朋友也差不多，柳小满也不心疼。
可是窗户就那宽，三个人手错手，那个航航
柳小满不好意思地又笑笑。
“你这次没靠窗？”樊以扬看看趴得什也没露夏良，问。
“啊，没坐。”柳小满不想提这些，随口应声。
这次他没敢把茶叶蛋忘，抓紧从书包里又掏出个没用过小塑料袋，包起桌斗里茶叶蛋站起来想给樊以扬。
“扬扬哥给你，爷要带给你。”窗户和他座位间隔个碍事夏良，他怕碰着他，胳膊抻直从夏良脑袋顶上往外递。
柳小满隔着帽子盯着他后脑勺看两眼，也不想跟他多说，轻轻摁出笔头继续做题。
“叩叩。”
道选择题还没看完，窗户玻璃又被敲两下。
柳小满心想自己是不是也该弄个耳机戴上，就听见樊以扬带着笑声音喊他：“小满。”
他立马抬头看过去，樊以扬两条小臂交握着撑在外面窗台上，眉眼弯弯地看他。
夏良至少有五年，没见过谁带这种纸来学校。
茶叶蛋配卷纸。
身上还有股说不上来烟油味儿。
他看着柳小满手忙脚乱地往外扯半天，书包里跟装个轱辘似，拽不断也没个头，皱皱眉毛，直接自己上手掐截儿，在手心里攥两下，随手抛在桌上。
柳小满又拽两把，把夏良桌斗也擦擦，捏起桌上纸团块儿去卫生角扔掉，坐回来老老实实把多出来半条纸塞回书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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