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网吧待
夜？”他有点儿尴尬，匆匆换个话题。
夏良慢慢悠悠嚼着口香糖，有点儿好笑地看他眼，没再多问，把手上
包装纸搓成小团抛进垃圾桶里，抻个懒腰说：“走吧。”
走？
往哪走？
柳小满懵，虽然他跟夏良是同桌，但是这就熟到能起去上学程度？
他脑子里冒出来句没有感情旁白。
跟着又冒出来昨天李猛说话，心想看来是真，夏良或者夏良他姥爷还真就住在附近。
“早。”夏良看着他，估计也习惯，木着张脸没起没伏地打个招呼。
柳小满犹豫下，夏良还没醒困，头发有点蓬蓬，乱得还挺好看，显得整个人都松散随和不少，跟昨天在校门口迎面走过比起来简直友好得不得。
于是他也答句早，又顺口接句：“你家也在这儿？”
第二天早上，帮着爷爷把摊子支好柳小满就被赶走，爷爷让他赶紧去转圈看看有没有复印店大早开门，他去居委会开证明。
还把书包也递给他，让他万时间赶得紧就直接去学校。
“那等会儿扬扬哥来
要是还没回来，爷你就让他先走。”柳小满把书包挂身上。
“他又不傻。”爷爷摆摆手，让他快走。
其实爷孙俩儿都知道，这个点钟压根儿也不会有复印店开门，跑圈也就是图个心理安慰。
也没那
远，跟他在街上隔条拐弯巷路，平时没什必要买东西，他不怎来这边。
远远看复印店黑着灯，柳小满慢下来，学着集体跑操时所要求姿势，右手握拳搁在侧腹，缩小步子跑两下。
真别扭。
他皱皱鼻子。
这样跑步得摆胳膊，不摆难受，摆更难受，还没有刚才放开自在，跑着跑着就想改成迈大步。
夏良指指对门网吧。
柳小满瞬间沉默。
“刚出来。”夏良剥颗口香糖塞嘴里，看着他，突然问句：“你昨天晚上就过来转圈，大早又过来，想上网？”
这句话比偶遇让柳小满惊讶多。
毕竟夏良这问，肯定是看见他在网吧门口想进没敢进糗样。
柳小满在心里盘算着等会儿到学校该怎跟尚梁山措辞，攥着书包带子走得飞快，街角复印店果然连卷闸门都没开，他拐个弯，又朝昨晚十字路口走。
十字路口店跟刚才样，长形大锁头都在门把手上挂着。
他不死心地走到门口往里看看，没有人；又拽拽锁头，这回死心。
转过身往回走，经过便利店时从里面出来个人，手上捏着个小纸袋。他下意识停下来让路，结果对方也没动，柳小满看过去，对上夏良黑眼珠，他只觉得眼皮自己跳下，心里已经懒得惊讶。
缘，妙不可言。
姿势肯定又僵硬又难看。
太不友好。
他还想再试试，身边经过几个人，出小路口路灯也亮得多，又让他产生无处遁形感觉，只好作罢。
到复印店门口，确认门口锁果然挂得死死，柳小满在店门口懈下肩膀叹气，朝四周又看圈，只有网吧和便利店开着门，不抱希望地进便利店问句，店员奇怪得直打量他，摇头说没有。
又在网吧门口转圈，他还是没敢进去，转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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