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给你看个东西。”夏良从他身后过来,在巷口小石墩子上把纸袋放下。
“要迟到。”柳小满皱皱鼻子,顿住脚。
柳小满这人,曾经有个不知道该不该称为毛病毛病——他曾经很不擅长拒绝。
可能跟他残疾有关,从小到大他都是班里被强调要“照顾”那个,不会有人找他真帮什忙。
初中时候班里有个小痞子,知道他爷爷是卖早点,就让他帮着带早饭。
“你是这学校吧?”夏良在后面嘲他。
“直跟扬扬哥块儿,们走正门。”柳小满说。
“什哥?”夏良笑出来。
“说扬扬哥?”柳小满扭头看他,他有在学校里不喊樊以扬小名这个意识,但是从小到大喊得太习惯,很多时候都没反应过来嘴巴就秃噜完。
“啊。”夏良眼仁儿都弯,这称呼简直腻歪得让人倒牙。
柳小满刚好把他豆浆喝完,团团袋子去扔进垃圾桶。
“这儿。”夏良用纸袋往个小岔口指指。
“什?”柳小满愣愣,去哪儿啊就往这走?
这人怎阵阵儿?
夏良奇怪地看着他:“你没走过?”
。
柳小满抿抿嘴,用眼角看眼爷爷,飞快地说:“七块五。”
他有眼力见儿,平时爷爷给个话头他就知道是要少收个块儿八毛还是怎着,但是到夏良这儿就不好使,这人跟他都不熟,干什就来白吃白喝顿。
爷爷“啧”地敲他筷头。
柳小满不大好意思地躲下,支着耳朵听宋叔那边收到钱没,余光看见夏良边转账边翘着嘴角乐。
刚开始几次还给钱,有天没给,他没好意思要,后来那人就总是忘,再后来干脆就不给。
柳小满明白这种情况该拒绝,但是每天放学那个男生特别自然地来跟他说“明天还吃烧饼卷里脊”,他嘴巴就像被胶水黏上,莫名其妙地来不口。
这种情况足足持续小半个月,还是樊以扬发现端倪,去找那人说几句,他免费供应才得以结束。
代价是以那个小痞子为中心几个
柳小满看他眼,抿抿嘴。
他不喜欢任何人拿樊以扬打趣儿,因为他嘴瓢也不行。
没搭理夏良话茬,他加速往前走。
结果还没加两步,个直角转过去,后门操场栅栏就近在对面。
还真比正门快。
柳小满刚想说又不逃课,就看见两个学生匆匆地从岔口走进去。
好像真能到学校。
他摇摇头。
“小路,”夏良懒得多说,推下柳小满让他进去,“直接到操场,比正门近。”
柳小满也不知道怎还稀里糊涂走在前面,迟缓地“哦”声。
李婶拿着盖章证明来,捎两根油条走,爷爷把他手套拽下来赶人:“赶紧,再去你学校门口看看,有没有能复印。”
附近就那两家,都挂锁。柳小满到这时候也不急,往书包里塞两个茶叶蛋,咬着袋豆浆跟夏良块儿往学校走。
还是前后,隔着大半个人距离。
夏良买饭也没吃,往纸袋里扔,继续在手上拎着,柳小满目光就定在纸袋上,心想这人竟然养猫,竟然还大早就给猫买东西吃。
到拐弯就到校门口路口,纸袋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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