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满眼睛亮:“真?”
“真,”樊以扬抓抓他头发,“或者直接养成习惯,晚上不是十点放学,就当多上节晚自习,有问题就解题
又摊上位在晚自习让学生贴名人名言,在早读黄金时间让学生们去晨跑班主任。
后面还不知道会做出多少打破他习惯和计划安排。
他想不到自己如果连成绩也拿不出来,还能拿出什。
想不到如果连学习也要拖下去,那他该怎去让自己变成像樊以扬样优秀人。
爷爷年纪大,以后不能再天天起来那早折折腾腾地出摊卖早点,他得照顾爷爷和自己,每次想到这个问题,在他们这个小城市里,他除“卖早点”,甚至都想不出个能看明朗路径来。
“摸个底,又不是要设考场大考,”樊以扬往后撑着文印台看他,“怎,心里没底?”
“还行。”柳小满说。
说完还是摇下头:“有点儿。”
他直觉得——尤其是在樊以扬身边、看着樊以扬、想到樊以扬时候,他直觉得,自己需要比般人努力两倍,比樊以扬努力三倍,才能追上樊以扬脚步。
樊以扬是他心目中,在同龄人里他最喜欢和佩服个……学生?邻居?哥哥?
柳小满去文印社复印证件。
他们进去时正好出来个老师,柳小满认识,是樊以扬以前语文老师,凡是带过樊以扬老师他都知道。
语文老师是来送新出卷子样机,遇上樊以扬跟他聊几句,问他现在状态怎样,继续保持,鼓励他高三加油之类,说下周八校联考,让樊以扬有任何问题还可以去找她。
这种对话樊以扬回答永远都很得体,显得跟老师挺亲近,又不会让人觉得刻意,特别自然。
走时候老师问他来印什,他说印点儿材料,老师还帮他交代声,让复印老师先给他弄。
可樊以扬从现在开始满打满算,也就只会在这里再待年。
明年这时候,他已经在最好学校最好城市里,展开新生活,认识新朋友。
柳小满在三台打印机同时运作声响里泛起愁思,只感觉这声响很嘈杂,隆隆隆地塞满耳道,听久让人心烦。
樊以扬不知道他短短句话里想那多,考试对他来说就跟吃饭样简单,并不以为意,说几句让柳小满放轻松话。
说完,他想想又说:“或者这样,以后晚上放学咱们先别回家,去你班里,你有什问题,解决再走。”
总之樊以扬就是他想成为那种人。
是他想为之努力理想型。
而他这份努力又必须,也只能用在学习上,其他方面他全都受限。
甚至就算是学习,以后很多大学专业和方向他也没有资格去接触。
被分到末班这件事他尽量让自己没表现出情绪,但这确是他第次懵懂又直接地意识到,对于他这种人来说,成绩能够对他做出改变,没有他想象中那纯粹。
“那就跟老师插个队。”樊以扬说。
“小事情。”老师拍拍他肩。
“你们要考试?”柳小满问他。
“就是个普通开学摸底,你们应该也要。”樊以扬把要复印那些证件交给复印老师,“麻烦老师。”
柳小满想想:“们班主任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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