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
。
头
回。
还他被垃圾桶抬。
这说是人话
？
夏良都不知道是想笑还是无奈
，他弹下柳小满手背：“快点儿，松手，不然真给你扔进去。”
柳小满皱皱鼻子。
“
能抬。”他坚持说。
本来四个人卫生区，扫地他就没帮上忙，垃圾说什也不能让夏良个人倒。
他能理解这是夏良好意，但要是好意但这份儿上，他还不如继续擦黑板呢。
被人过度照顾就跟被过度忌讳在他跟前儿用胳膊、过度在穷人跟前儿吃糠咽菜似，真把那点儿小自尊给顶上来，比干脆不照顾还让人不得劲儿。
“那你明天去看小锅？”他没忍住问夏良。
“想带你去？”夏良看着他。
是挺想。
但是要真过去，明天不又得迟到？
“看情况吧。”柳小满说。
怎着就欠着？
柳小满没有欠人钱爱好，摇摇头：“明天拿给你。”
夏良想起来他守着找钱那个小铁皮盒子，感觉让他从里面拿钱画面特别凄惨，自己特别周扒皮。
“那就抵明天早饭钱。”他说。
柳小满愣愣，轻轻“啊”声，问他：“明天你还去买饭？”
趟回来。
柳小满寻思等会儿他得跟夏良块儿去倒趟。
抓个垃圾桶他还是能抓，俩人块儿抬，人贡献只手正好。
李猛他俩干完自己那片儿也没上去，把扫把放下又去超市，要去买水，问夏良他们要喝什。
“不渴。”夏良说。
“你扔吧。”柳小满撇头，用眼角盯着他。
他掰扯不过夏良，但是更不愿意松手。
他还不信夏良真能给他当垃圾给扔。
他抓着垃圾桶不撒手。
夏良跟他对视会儿，把桶放下叹口气。
“没跟你客气。你自己比比你才比这桶高多少，”他隔空在胸前划道，“跟不上步子你再脑袋荡进去，你抬它还是它抬你啊？”
柳小满缓缓张圆眼。
“……怎能让它给荡进去？是你想把扔进去吧？”他头次体会到被气到想笑是种什样感受。
把桶里垃圾再给倒掉，他们今天值日就算完事儿。
夏良没打算让柳小满帮着抬，本来这桶也没太重，他俩高矮，柳小满那截小细胳膊还不够给他添麻烦，俩人抬比他个人还费劲儿。
“松开。”他冲柳小满抓着另边手抬抬下巴。
“帮你。”柳小满说。
“你添乱。”夏良点儿没跟他客气。
夏良把扫把往垃圾桶里扔，其实他就是那说，只是不想收现金而已。
结果听柳小满这话里味道，怎还透着丝丝不乐意？
“不行啊？”他故意盯着柳小满问。
“没有，没不行。”柳小满摇摇头，跟在夏良屁股后头把最后簸箕垃圾给倒进去，想想，“你愿意抵就抵吧。”
二十块钱够他抵个两三天。
“柳小满呢？”李猛又问。
没等柳小满拒绝，他猜到答案似地摆摆手：“那随便拿啊！”
说完就欢欢实实地颠儿。
“刚才吃饭钱，明天拿现金给你吧。”柳小满想起来羊肉砂锅钱，对夏良说。
夏良没把砂锅钱当回事儿，搓完最后簸箕垃圾，随口说句：“欠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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