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想夏良公告栏上背着大过
公告，好像也没什
意外。
可能又打架
。
“你也不说
声，”他坐正接着背书，捋他大事记，随口说句，“突然伸个手，吓
跳。”
“说什，”夏良拉开凳子坐下，“‘快坐好，要帮你拽书’。欠不欠。”
柳小满
拽时候没注意，掌侧压住柳小满拇指，把柳小满吓跳，猛地扭头，脑门正好顶上夏良下巴。
“哎。”夏良被顶得仰脖儿，皱着眉毛站直，揉两下。
“不好意思。”柳小满赶紧道个歉，伸着脖子往夏良下巴上看，怕磕他牙，再把舌头给矬出血。
他以前被矬过回，疼得半天说话都直嘶溜。
结果下巴似乎是没怎样，他先被夏良颧骨上那几道抓痕给看得愣愣。
“没赞成她这做。”尚梁山说。
夏良抬下眉毛，看着他。
“你情况从你之前班主任那里解过，但你父母状态、你跟你父母之间关系、包括你生活……”尚梁山观察着夏良表情，停顿下，“总之，你妈妈想给你转学原因是觉得你脱离她管教太久，觉得你‘学不好’、‘废’。”
“那跟她说是，觉得你没有她认为那不好，觉得你还是很有希望。”尚梁山原地踩两下，“而且本来你这学期也是留级，所以跟你妈妈保证是，这学期能让你学出个样子来。”
“有信心能改变你，”尚梁山背着手开始远眺，“就拿咱们下个月运动会来说……”
个口罩，尚梁山突然搞这套，肯定是去查他。
果然，尚梁山看清他脸后也没显得意外，直接呼出声长气说：“你妈妈昨天给打电话。”
“哦。”夏良应声。
然后他看着尚梁山，尚梁山也看着他，默然半晌。
尚梁山其实在等着他问话。
“你脸，”柳小满指指自己颧骨，被想象中画面吓跳：“……班主任打你？”
夏良揉下巴手都停，莫名其妙地看着柳小满，又往他脑门儿上弹下：“脑子给你弹出去？”
“……”柳小满把他手拍开，揉揉脑门儿也觉得有点儿没谱。
那应该是昨天或者今天早上伤口，都有点儿结痂，之前被口罩挡着，他没能看见。
本着同桌关系，他本来可以再多问问，关心下同学。
夏良突然从鼻腔里叹声。
尚梁山停下来长篇大论，看着他。
“谁给你信心啊？”夏良跟他对视着，烦得想笑。
柳小满背完章地理，正从桌斗里往外拽他整理历史大事记接茬背，夏良从教室后门晃进来。
看见柳小满掏得挺费劲，就弯腰帮他拽把。
按他猜想，夏良应该会挺心烦自己涉足他家里事儿，至少得不耐烦下，问句“有事儿你”，结果夏良就跟听别人家事儿样，张张嘴兴趣也无。
这其实比直接发火更让人难做。
“她跟说些你情况，从你之前班主任那里也解些。”尚梁山只好接着说，“按照你妈妈想法，她是觉得给你转到她附近学校，能更方便教育你，对你来说会更好。”
“你觉得呢？”他问夏良。
“随便。”夏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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