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柳小满吃惊地抬起头。
“作业，打扫卫生，还有吃……”
不过现在解决
，他也确实没什
情绪。
折都折。
“啊。”他接
句。
然后他看看自己
胳膊，再看看柳小满，突然有点儿想笑。
“还挺对称。”他说。
他看着夏良走远，其实想跟上去，冷静下来想想已经有人陪着过去，他跟着也帮不上什忙，还是得去找尚梁山。
来路上他紧张到快要神经质地步，反复想着可能结果。
明明心里大概也知道应该不会太严重，还是把那些寸到能载入“最惨倒霉蛋儿”病例都往夏良身上安遍。
万不小心割断韧带……
万骨头断开插进肌肉里……
“……关心你都多余。”他瞪着夏良，轻轻吸吸鼻子。
柳小满是跟着尚梁山块儿过来，也确实是没敢进去。
当时在小球场边儿上，夏良让他回去，他是真愣——不止是人愣，脑子也愣，空得乱七八糟，什都反应不过来。
夏良胳膊可能骨折，还是因为他。
他愣在那儿，满脑子就这个念头。
，他爸腿骨折过，当时他还小，才几岁，别都没记住，就记得他爸腿上那个石膏做大笨壳子。
来医院时候他还以为现在打石膏跟以前样，得上壳子上夹板，没想到都变成绷带，还挺利索。
他正脑袋石膏，推开诊室门看见外面等着柳小满时，整个人实打实地愣下。
“不是让你回去上课？”他脱口问句。
也不知道柳小满是在他们屁股后面路跟来，直在外面等到现在，还是跟着尚梁山起来，不敢进去。
柳小满看他。
夏良冲他晃晃自己包着绷带胳膊：“
右边。”
柳小满缺胳膊是左边。
不提还行，想到断是右手，他心里更不好受，眼皮又耷拉下去。
夏良真是冲着调侃去，没想到句话又给柳小满撩得脸丧气，无奈地叹口气说：“你给当右手吧。”
到门口他也没敢进去，夏良出现眼前时候，他正想到万肌肉和韧带血管都……
“对不起。”他很认真地对夏良说。
夏良看着他，时间也不知道说什。
好生胳膊断，责怪柳小满虽然够不上，但要说真点儿感觉没有，那也不现实。
尤其刚才疼得连话都不想说时候。
跟着涌起来就是隐约幻肢痛。
以及当初在漫长痛苦中被次又次清创、缝合、上药、恢复……那些回想起来仍会齿寒滋味，全都枉顾他意愿，强行搅他遍。
没有人会比他更知道胳膊有多重要。
柳小满其实挺能接受现实，他自己胳膊没就是没，没办法，别人哪怕长三条胳膊也跟他没关系。
但是真到目击身边人胳膊受伤时候，他内心恐惧与紧张，却远远超出他想象。
“什时候来？”夏良又加句。
柳小满没说话，看见夏良挂着绷带出来那刻，他就直盯着他胳膊，嘴角向下抿着。
“什表情你，小姑娘啊，”夏良得歪歪头才能看见柳小满表情，推他脑门儿下，“哭就揍你。”
柳小满：“……”
这人自己都半残，还威胁残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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