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梁山估计看没人理他，自己在那说着：“手机怎
，烂？”
“嗯。”夏良把车窗降下来
点儿吹着风，“屏炸。”
“内屏？”尚梁山问。
夏良又“嗯”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尚梁山有些意外地扭头看他眼，停顿会儿。
还不是般
裂，是四分五裂、花红柳绿裂，摁亮以后片花花，什都看不见。
估计用罗浩说法，就是张好好屏碎得跟高德地图样。
应该也是当时磕在石头上给碰着。
柳小满太阳穴阵突突，感觉脑袋里都能听见计算器声音，个键个键地加着：石膏加手机屏……
“你这个……”他心情复杂地把夏良手机拿过来看看，“天桥底下二十五能换？”
“谢谢。”夏良说句，两人对视眼，他把手机接过来。
呼吸灯在疯狂闪。
夏良猜就有至少十条罗浩消息，他猜着他们应该已经都知道，估计得排着队给他发“哈哈哈哈”。
屏幕滑亮，消息没看见，他先“操”声。
“好好说话。”尚梁山在前面从后视镜里看他。
柳小满看他眼，认命地开始履行“夏良右手”职责，伸手塞进他裤兜。
口袋有点儿紧，加上是坐着，不好使劲儿，他往里掏掏，指腹从夏良胯骨那块儿磨过去，才夹着个直角，把手机给抽出来。
两人是齐着坐，这个角度抽手机，柳小满脑袋几乎得顶在夏良下巴底下。
整个往外掏过程里，夏良目光没有目标地在柳小满后脑勺上淌，研究他头发旋儿。
个乖两个坏。
柳小满听不懂内屏外屏，张着眼看车窗外排排刷过风景，计算大概还有多久能到，同时计算二十加二十五早餐大概得带多久，每天都得换个样子，不然容易吃腻。
胳膊断得补钙，每天还得多给夏良加个茶叶蛋。
“到底怎回事，”尚梁山接着问，“从室内体育场出去时候还好好，怎就能
夏良愣下才反应过来，这是那天他让罗浩滚时候随口说句。
“你真是……”他都不知道是更无奈还是更想笑，这其中竟然还带着点儿……心酸？
“能啊。”他拎着手机角转圈，把手机揣回去，“再记二十五早饭吧。”
掏出来费劲，塞进去倒是麻利很。
柳小满皱皱鼻子看着他。
柳小满顺着目光往他手机上扫眼，“啊”声也愣。
“啊。”夏良学着他重复遍。
“怎？”尚梁山这才问。
其实对夏良来说没怎，但是对柳小满来说，无疑是往他已经愧疚又复杂心情上继续剌刀。
——夏良手机屏裂。
老辈儿似乎有这个说法。
柳小满只有个，长得位置和形状都很好，挺符合他。
就着车窗外面投进来各种光看会儿，他看向柳小满因为动作支棱起来领子口，那里有截微微凸起来颈骨。
夏良意外地发现柳小满脖子其实挺长，颈骨从后脑头发底下出来，没进模糊衣领深处，整块线条又瘦又薄，特别流畅，不由地就让人顺着往下看。
整个过程其实很快，夏良视线被衣服挡住，柳小满也把手机掏出来，拿给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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