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夏良看他
眼：“
是让你帮拧开。”
“……”柳小满都不知道该做什
表情
。
晚十点后空荡荡
教室里，校园里到处还沸腾着天学习结束后片刻轻松，在这样美好又宝贵时间里，他和夏良两个对半残，却在跟瓶水较劲。
“你攥好。”柳小满调整下姿势，这个瓶口格外地紧，竖纹直搓掌心。
夏良把瓶子又往他跟前支支，柳小满刚要使力，窗户外过来道人影，喊他：“小满？”
韩雪璧应该是犹豫会儿，等班里人走小半才过来对夏良说：“有什需要帮忙你就说，都会跟尚老师提。”
“嗯，”夏良看她眼，手上还在抄着，没停，道声谢。
这俩人还挺搭。
柳小满看着斜对角收着书包余首心想。
又过会儿，班里人几乎都走，他有点儿开始坐立不安。
再说没手还没嘴？
不能上嘴咬掉？
而且个连作业也不写人拔什笔？
“你管？”夏良看都不看他眼，麻利地用左手写着什。
柳小满凑过去脑袋看他，估计是手机没法用实在是无聊又无所事事，他发现夏良竟然不知道从哪弄个本子，正在对着抄他历史笔记。
歹上课时间，心里没那有底。”
“不催你你能在那打辈子。”王朝说。
“要真不想走你在那催辈子也没用。”李猛说。
柳小满算算时间，差不多。
他去找尚梁山时候，跟先跑过去那个人是前后脚，尚梁山当时已经到室内体育馆门口，应该是他跟夏良撤退没多久他也就走。
柳小满抬起头，耳朵根儿“倏”地红，手心没握好，顺着瓶子往下出溜，搭在夏良手指上。
夏良看他眼。
“……在干嘛
看夏良还没有要走意思，他忍不住问句：“你不走？”
“你在等？”夏良看向他。
并没有。
柳小满刚想说话，夏良放下笔在桌斗里掏掏，摸出瓶饮料来，是上次李猛放他桌上益生菌，瓶口朝着柳小满伸。
“不渴。”柳小满摇摇头，想想又加句，“谢谢。”
夏良写字姿态很好看，很大方，后背靠着凳子，也没前倾也没趴在桌上，手上有松有缓，股随写随停，到哪儿是哪儿味道。
“你果然能用左手写字……”柳小满“哦”声，小声说，“这就是把吃饭本事都用上吧？”
夏良笔头顿下，在手上转个花，照着柳小满头顶敲记。
柳小满捂着脑袋坐回去，两个人都觉得莫名地想笑。
放学铃响，班里稀里哗啦地开始撤退，王朝如既往地第批跑走，李猛听说柳小满还要再学节课才走，忙不迭喊着王朝块儿溜。
真让人捉摸不透。
夏良胳膊这断，瞬间觉得全世界都变麻烦。
掏书、掏笔、掏手机、够东西、手机逃出来发现没用再塞回去……不仅麻烦，而且繁琐得毫无意义。
柳小满本来想在最后节课把前面浪费掉时间都补上，结果夏良隔三岔五喊他声，不是让他接个练习，就是让他帮着拔个笔帽。
“不是给你支笔？”柳小满像是无实物表演，在夏良眼前用手装作摁两下笔，“摁就出来，不用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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