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柳小满。
他心想。
少
条胳膊，只能用柔软
方式自
保护柳小满。
如果让他跟炸刺儿猫
样，不管不顾地豁着半个身子跟人硬刚，那也确实不该是柳小满这种人该干事儿。
那才是真愚蠢到没种。
这回轮到夏良愣愣，停下来看着他，说：“三千字啊。”
“嗯。”柳小满还是点头，也看着夏良，“给你写。”
“本来就是因为，你又没做错什
。”他小声接句，“谢谢你啊。”
“但是下回……也不会有下回，还是别上来就把人往柱子上摁，”他想想又说，“当时你俩要真打起来，不知道怎收场。”
“啊。”夏良抬起边眉毛朝柳小满身后满走廊挂着名人图框看，突然有点儿接不上话。
柳小满猛地愣。
“骗你，写检讨就行，三千字。”夏良嘴角翘，直接从柳小满身边擦过去，往教室方向走。
两个半残对着望，画面想想也太凄惨。
柳小满赶紧抱着包追上来，这回他没跟在夏良屁股后面，在他身边歪着脑袋盯着夏良脸仔细看。
“看什？”夏良脚下没停，扫他眼。
走廊上人来人往，正是晨扫早读时间，都在这晾着也不好看，史来宝大概问问情况，干脆把人都带去办公室。
“大早倒他妈血霉！”马硕还在小声嘀咕着，揉揉脖子先跟着史来宝去，“操”声。
柳小满跟在夏良后面，直在盯着夏良背影看，雨声“哗哗”，他就看着夏良肩头被雨水稍得有点儿泛湿痕迹。
但是夏良直没回头搭理他。
从办公室出来后，柳小满没直接回去，他在走廊里靠着等会儿，没把夏良等出来，倒是先等来尚梁山。
“答应这快，搞得都不好意思。”他视线在墙上李大钊和爱因斯坦们脸上转圈，又转回到柳小满脸上。
“你还会不好意思呢？”柳小满突然有点儿想笑，眼睛弯起来看着夏良。
“是啊，厉害吧。”夏良跟他对
刚开始他看见柳小满被马硕句骂地推来搡去，也不知道还个嘴，其实有点儿怎说，不能说恨铁不成钢，确实是个正常人都看不下去。
没手还没嘴？
打不过还不能张嘴骂？
这是他从小在胡同串子里长大，直熟练掌握并遵循良式逻辑。
但是从办公室出来，看见柳小满带着儿湿气，站在走廊里安安静静地等他，细声慢语地跟他说话，他心里那点儿窝着火说散也就散。
“你没骗吧？”柳小满不确定地问。
“骗你什，”夏良说，“巴不得被开除？”
“你这人……”柳小满皱皱眉。
“没骗你。”夏良说，“所以检查你来写。”
“嗯。”柳小满点点头。
尚梁山看见他也没多说什，匆匆问两句，知道没柳小满什事儿，就直接推开教导主任办公室进去。
跟换似，又过几分钟，夏良从办公室出来，马硕班主任又进去。
看见门口等着柳小满，他比上次在医院推门见人时候习惯许多，但眼神还是顿顿，看柳小满会儿。
“你没事吧？”柳小满直接问他。
“有啊。”夏良看着他说，“记过，直接开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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