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柳小满“带他
个”，真就是“带”他个，像他说
那样，宁愿在教室里待着也不愿意回家而已，摊着本书在桌上晾着，然后戴着耳机打游戏。
夏良也差不多，除
李猛扯着嗓子跟他说话时候应声，基本就没怎
抬头。
柳小满跟樊以扬脑袋顶着脑袋刷题，偶尔交流几句，柳小满用余光偷看他，觉得这种在勉强算是美好学习氛围中夏良，面无表情写笔记样子其实
“那，
坐里面呗？”李猛说。
这次没人吭气儿。
樊以扬其实有点儿不爽。
倒不是不爽多个蹭课，也不完全是因为夏良也在，更多不爽是因为这二位没点儿自觉，也没个眼力见儿。
这个李猛就算，上次卫生区他对他有点儿印象，还不错，帮柳小满倒垃圾——该说自从柳小满残疾以后，从小学到现在在每个班，身边同学他都会稍微解下。
“樊以扬。”樊以扬看着他说。
“啊！对，樊神。”李猛点点头，笑嘻嘻地，“今天也跟小满块儿，蹭蹭学霸光环。”
柳小满咧咧嘴，对他这自来熟程度感到微微尴尬。
“所以怎坐？”樊以扬问。
“要不你坐里边儿？坐同桌位置，把桌子拼块儿吧，”李猛从凳子上跳起来，“你跟夏良面对面，他反正桌上也空……”
——”声抱住头，“有毒吧你俩！”
柳小满确实没法在这种事上代入，跟李猛感同身受。
实话说，他还有点儿费解。
有个妈妈，妈妈放弃自己生活，每天来给他洗衣服做饭，二十四小时围着他转，关心着他学习……这种生活十年前就已经离他远去。
他不知道他妈现在在哪。这些年，连通电话也没有过。
夏良为什在这儿死赖着，他是真想不通。
看不出自己是格格不入那个？简直就是幼儿园“选出错误那项”数学题里标准答案。
但他这个人除学习好，自控制也还不错。
像对罗浩样，虽然他挺瞧不上他们，但是每次罗浩他们跟他说话，抽风找他要作业抄，他也不怎有所谓，反正抄过去也不是自己。
李猛现在就是“反正听也不是自己”状态。
“不。”没等他说完，夏良和樊以扬同时开口。
“啥？”李猛有点儿傻，去看柳小满。
“那坐对面吧。”柳小满说着就也要站起来。
“你坐着，”夏良对他说，“别动。”
李猛和柳小满：“……”
樊以扬今天晚会儿，放学小十分钟才过来。
而夏良今天屁股跟铁打样，樊以扬已经出现在柳小满座位旁边，他依然丁点儿要走意思也没有。
柳小满昨天半求半暗示地把人给撵走，今天无论如何不好意思开口说样话，人好好地抄着笔记呢，眼皮都没掀下，他只能干巴巴地看着樊以扬，喊声“扬扬哥”。
樊以扬看着眼前三人组，脸莫名其妙。
“咱俩见过！上周们班卫生区，”李猛虽然没有得到丁点儿安慰，但是发泄通以后，这会儿又活泛，见樊以扬就喊起来，也不知道是酸还是在真佩服又说：“记得他！文科光荣榜哥，们高开学时候还是学生代表发言呢，叫什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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