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梁山在开考前五分钟夹着
牛皮纸袋
卷子进来，他才知道高二这回联考，别说考场没分，连监考老师都直接用各班班主任。
“你给
们监考啊班头儿？”有人问。
“感动
？”尚梁山说。
班里阵沉默，尴尬地笑笑，没人接他话。
这人张死鱼脸，竟然还会玩儿个梗。
“你会同意对吧！”王朝在旁边指着他，“语文不重要，有英语跟数学就够。”
“嗯，行。”柳小满点点头。
李猛攥着拳头大喊
声“Yes”。
“说什来着？昨天就说人肯定会同意，你非不信，非要今天再问，”王朝打断他，又看着柳小满，“那两个星期垃圾能是白倒？”
柳小满没忍住乐。
——满哪儿都是人，脸熟脸不熟，不管文理科，各个班学生都在找战友，要答案。
楼二楼楼梯口，甚至他们班和隔壁13班门口，竟然也有人三三两两扎着堆儿交流战术。
柳小满走到教室后门，专门看眼前门上挂着是不是12班，才抬腿迈进去。
结果进去就被李猛声“小满哥哥”吓得哆嗦。
也可能不是吓得，纯是被恶心把。
小满正要穿鞋，只脚已经踩进去，赶紧又脱出来，勾着拖鞋回到爷爷跟前儿。
“慢着点儿，稳稳当当。”爷爷把他衣服拽拽，捞起他左边空着校服袖子挽挽，塞进衣兜里。
“去吧，好好考。”爷爷拍他两下。
“哎。”柳小满答应声，继续去穿鞋。
穿半又脱。
尚梁山让他们把桌子都拉开点儿，在讲台上边数卷子边点人数，看到夏良空着座位，刚要问“夏良人呢”，夏良就从教室后门晃进来。
“快点儿。”尚梁山瞪他，“这要是高考，你都能不用来。”
夏
他猜也是这事儿，挺正常，他都习惯，之前班里没什交集同学，到快考试时候也愿意找他，他无所谓，反正谁想抄谁自己想招儿，纸条他是真来不及传。
“但是你们怎看呢？”柳小满看看他俩座位，“也不挨着……”
没等他说完，李猛就来句“这你甭操心”。
“你就写你，别挡着就行。”王朝接着说。
就像樊以扬说，学校似乎也确实没太把高二摸底考当回事，重心都在高三那边。
他愣在原地没敢动，下意识先看眼夏良座位，空，人还没来。
李猛跟王朝俩人左右地扑过来，把他挤到座位上坐下，坐下前，李猛还特没出息地假装用袖子给柳小满掸两下板凳。
“小满哥哥……”王朝也学着李猛喊声，抱着他右胳膊。
“你别这样……”柳小满把胳膊抽出来推他，又看看李猛，“你们怎？”
“回头考试时候卷子让抄抄。”李猛不装，开口直说。
他转回客厅，把好久好久没怎用过小电视机给打开。
“你开它干嘛，不够闹人。”爷爷又咳声。
柳小满抱着点儿小希冀快速摁圈遥控器，竟然真让他找到个唱戏节目。
他冲爷爷笑笑，这次终于是把鞋穿好，出门。
到学校时候刚好八点半，还没上去教室，只进教学楼门廊，柳小满就感到股股考试时特有紧张又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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