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才回来。”夏良在前面带着路，应
声，“之前都在南门。”
南门在靠近城中心那片儿，柳小满没忍住又问：“那边上学不是更好？为什
回这边？”
“
路上热热闹闹
都是学生，还有不少接孩子家长。
柳小满用半时间迷茫自己为什要去夏良家，然后用另半时间回答自己，是为小锅。
“你姥爷家，过去不好吧？”他有点儿紧张。
“他不在，早上出去钓鱼，不到晚上回不来。”夏良说。
柳小满悄悄松口气。
“好啊。”柳小满想想，点下头。
结果夏良没带他去小路里找小锅，经过小岔口时候，他看都没看眼，直接继续往下走。
“不是看小锅？”柳小满在小岔口垃圾桶旁停下来，指指里面。
夏良转过来面对着他，脚下没停，倒退着继续走两步：“它搬家。”
“啊？”柳小满将信将疑地站在原地没动。
“你等会儿去哪？”夏良抬起手机对着黑板拍张，又问柳小满。
“回家。”柳小满说。
“跟你扬扬哥？”夏良说。
“没有，”柳小满摇摇头，“高三还要上完下午课才放假。”
说完他忍不住指指夏良手机：“你会写？”
说“不用”意思，是不想去，不是想反着来啊。
“在家等你，你去喊，送过去。”夏良无视他目光，继续说着。
“……”柳小满张张嘴，“为什？”
“胳膊疼。”夏良说。
柳小满猛地愣。
到路口，正好是个绿灯，柳小满看着前面之走下去就能到自己家，有点儿迟疑地跟着夏良往右边拐下，走过几间门店，转进条老胡同。
他知道这儿，小毛裤胡同，离他家不远，中间就隔着两排楼，几乎平行，穿过胡同往左就是十字路口。
原来夏良家……夏良姥爷家就在这儿。
也太近，说不定姥爷都去他那儿买过早点。
“你直住这儿？”柳小满问句。
夏良叹口气，停下来看着他：“好歹是同桌，多少给点儿信任吧。”
柳小满还是没动。
“在那杵着等过去扛你呢？”夏良看着他。
“那它现在……”柳小满立马跟上来，这回他反应过来，“在你家？”
“还没蠢到份儿上。”夏良带着点儿笑地看他眼，后面过来辆车冲他们摁喇叭，夏良往外走两步，让柳小满在里面，不紧不慢地带着他往家走。
“不会。”夏良把手机揣兜里，“这叫仪式感。”
“神经。”柳小满没忍住笑声。
“去看猫。”夏良问他。
还真是有阵子没见小锅。
这种事儿就是要想不起来，想起来，不去看眼就跟少点儿什样。
“啊，好疼，快不行。”夏良面无表情地接着说。
“……”柳小满想不到他能拿这个耍无赖，瞬间无语又想笑，更多还是无奈，“可是也不知道你家在哪，怎接你？”
“那不就行。”夏良看他眼，接着摁手机，“收拾完老实在家等找你，应该不会超过两点。”
柳小满不由地看他好会儿，才“哦”声。
等各科课代表把作业都写在黑板上，走廊上已经闹哄哄地蹿着不少乱喊乱叫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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