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刚才在操场上看见夏良以后,就有点儿不太敢跟他对视。
昨天晚上——甚至在见到夏良之前——他除对于夏良疑似性取向微微吃惊、点点好奇,以及偷偷翻别人手机,还借机撸把不好意思以外,对于面对夏良这个人本身,他其实都没怎思考。
他把昨天稀里糊涂钙片体验,当成青春期合理躁动。
不是有那句话,青春期男生见个墙洞都能硬,看头干净点儿母猪都眉清目秀。
小黄片就是小黄片,不管主角男女是人是猪,氛围“黄”到那儿,谁看谁都能幻想,都能被刺激起来。
大队人马拖拖拉拉地跑走,跑道边儿上就剩下柳小满和夏良两个半残。
尚梁山盯着他们看会儿,突然有点儿想笑。
左右。
“你俩……”他清清嗓子,挺认真地琢磨下,“能跑?”
柳小满没说话,转转眼珠看眼夏良。
“谁早起跑步还能起得心花怒放啊。”底下有人接句。
有个起头,其他人立马开始附和:“是啊,别跑,拉倒吧!”
“安静!”尚梁山喊声。
“不年不节跑什跑……”有人没及时刹住嘴,尚梁山瞪过去,班里东倒西歪地通乐。
“刚开学,还想过节?”尚梁山哼声,“下个节等冬天吧。”
,旁边还有个樊以扬,二人在卖鸡蛋灌饼摊子前面有说有笑,推着辆傻逼自行车。
“其实吧,每次看见樊神骑车驮着小残疾上学放学,”罗浩抄着胳膊抖着腿,笑着往对面看,“都有种以前改革开放还是什玩儿那阵,上岗工人驮着媳妇儿去上班感觉。”
自己抖还不过瘾,他还要问夏良:“是不是?有没有?”
夏良看他。
“看什?”罗浩说。
至于夏良面孔会混迹其中,他跟樊以扬闲扯时候专门分出条神经来思考下,纯粹就是上次那意外亲副作用。
他倒是能,但是尚梁山直让他和夏良块儿跑,两个人跑习惯以后,个人感觉特傻,也没什意思。
“……你觉得呢。”夏良看着尚梁山。
“你能来,这份精神已经很感动。”尚梁山木着脸。
“哎。”夏良叹口气,个字都不想多说,转脸看着旁边。
柳小满耷下眼皮,用鞋尖踢踢地。
“不说有运动会老师,会呢?没假放开运动会也行啊。”有人问。
“运动会延期,十月底。”尚梁山说,“也没见你们多想运动。”
“啊——”班里又拖着嗓子喊。
运动会运不运动不重要,主要是每年搞运动会就不上课,搞个两三天,比放假还自在。
“不然你们都收不心,个比个散漫。”尚梁山不跟他们废话,朝余首摆摆手,喊号子开跑。
“看你什时候瞎。”夏良说。
说完他又走,罗浩“啊?”声,在原地边等他煎饼边搓眼角:“说什几把……眼屎没扣干净?”
考试加上放假,有阵子没跑步,重新恢复晨跑,班里人都有点儿不情不愿。
尚梁山准时准点地抱着胳膊来操场点人,班里六十多人,能有二十多个迟到。
“看看你们什样子。”他站在跑道边儿上皱着眉毛,“懒散,怠惰,点儿朝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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