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激灵顺着耳朵“劈里啪啦”裹遍全身，柳小满呼吸怔，脑子这下真炸
。
他挨踩样想往旁边蹿，刚动，夏良就“哎”声，平声平气地说：“胳膊疼。”
怎
没疼死你！
柳小满睁圆眼扭头瞪着他，从耳朵到颧骨，连带着眼缘下方都烫红片。
光天化日
！
从学校到医院有十二个站，半个车厢都是学生，叽喳得厉害，中间上上下下几拨，车上人加加减减，也直没见少。
人多点儿时候，柳小满后半身就总是跟夏良挨在块儿，也没那紧，后背心里却好像塞个雷达，每次若即若离挨蹭都很鲜明。
人少点儿时候，他就望着车窗上夏良倒影看。
也没想看，本来只是自然地看着街景，但是看着看着，目光就被夏良脸吸引过去。
白天玻璃影子很模糊，透几近于无，要不是他们这边背着光，可能连个轮廓都看不清楚。
柳小满被他笑得有点儿不好意思，没搭理他，把钱重新塞回兜里，站在夏良旁边朝来车方向看。
有昨天没拿钱去便利店教训，昨晚回到家他就把钱准备好，包括来回打车和吃午饭钱，不然每次都是夏良掏，他心里过意不去。
没等几分钟，26路从马路那头轧过来。
这条线车上人不算多，但位子也都没，到他们这站再涌上去拨学生，车厢里立马成人贴人状态。
夏良在车厢靠后找个还算宽敞点儿位置，把柳小满拽在身前站着，左手从后面抻着吊环。
良个人去复查。
樊以扬生气也只是气他不听劝，不能真往后就不理他，夏良胳膊可是整个高中就断这次。
本来就因为自己断，去复查自己再路愁着个脸琢磨别，不是那回事儿。
这想着，他就“哦”声，弯弯眼仁冲夏良笑笑：“看着呢。”
夏良嘴角也翘翘，继续往前：“走吧。”
这个人挤人环
不过正因为模糊，能映射出来就全是线条分明部位，比如夏良侧过脸时下颌角，笔挺鼻锋，漂亮眉骨，和……
视线在玻璃窗里对上，柳小满敛敛眼神。
和黑沉沉眼睛。
他收敛，夏良并没有收敛。
不仅没收敛，他保持着跟柳小满在玻璃窗上对视，眼都没眨，歪歪脖子，用嘴唇从柳小满耳廓后面擦过去。
这姿势贴得有点儿近，柳小满身前就是大扇安全窗，倒映着夏良和他姿势，他不自在地错错身，感觉自己就是窗户旁那柄救生锤，“哐哐哐”地往脑袋上敲着红色警告。
夏良用下巴顶下他后脑勺：“别拱。”
这说是人话？哪有说人用“拱”？
“
又不是猪。”柳小满小声接句。
夏良没理他，车开，旁边人顺着惯力倒过来，他加点儿力气拉着吊环。
“咱们怎去？”柳小满跟着他问。
夏良本来想走到路口拦个车，看看跟前车站，他停下来。
“公交车吧。”他看眼线路图，“26路能到。”
“好。”柳小满从身上摸出几张纸钞，抽张五块出来晃晃，“请你坐。”
夏良被他这炫宝似小动作逗得想笑，食指抵下鼻尖，他靠在站牌上看着柳小满：“这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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