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那边开始
，熟悉
进行曲和着午后风飘飘荡荡，荡过来
阵阵桂花香，柳小满放轻动作翻开套文综卷子，凝神开始找状态。
把选择题勾完，他手里笔停下来换换脑子，朝旁边夏良看过去。
夏良已经在阳光里睡着。
本来只是无意识地看
几个人视线集中到柳小满手上拎着糖葫芦，柳小满假装不在意地塞进桌斗里：“没有，别地方买。”
夏良看着他小动作，从鼻腔里笑声。
“还藏上，又不吃你。”李猛“嘁”地伸长胳膊，从窗户外面拍他，“你俩还泡教室啊？不无聊
，块儿去操场看看？”
“去？”夏良看着柳小满。
柳小满想想，摇摇头。
夏良有点儿无语地冲他叹口气，心想还真是把人吓傻。
“
去把胳膊长好。”他说，然后带着柳小满去吃饭。
柳小满又愣，他跟在夏良身后，望着他背影不知道该说什。
哪怕把胳膊这件事给刨掉，至少他俩也是……两个男。
听夏良这直白地说这些话，他多少感觉上还是要有点儿，奇怪，才对吧？
，可看着他小心侧身隐左肩样子，又点儿都笑不出来。
人这种生物总是很擅长欺骗，骗别人不定好使，骗自己往往骗个准。
比如罗浩直觉得自己长得像巅峰期金城武，并且因此把年轻时王祖贤当作未来择偶标准。
能力、性格、未来……甚至长相，这些主观占据大多数因素方面，对很多人来说，都能在失意时靠幻想来自安慰。
胳膊这样硬件少条，却连自安慰都做不到，它就长在眼可见明面上，每当自怀疑时，翻涌而起就只有空荡荡袖口，和不可磨灭自卑。
他今天给自己定任务还没完成，回到学校又想起樊以扬，整个人都开始发愁，点儿去玩儿心思都没有。
“夏良呢？”王朝问。
夏良摸出耳机戴上，摸出手机滑张歌单出来，往桌子上趴：“困。”
“这俩天就跟活在自己世界样。”李猛和王朝嘀嘀咕咕地走。
他俩走，班里很安谧地静下来，前排三个人很快也出去个，剩下两个个在做题，另个也趴在桌上午睡。
为什只是心口乱蹦着没反驳也没接话，他也说不清楚。
回到学校正好卡着预备铃，操场那边比昨天还热闹，班里只有前排还有两三个人，李猛和王朝正从后门出去，要去转圈。
“你俩吃饭去？”李猛看见他们，在后门转个身绕到夏良窗户前，趴在窗台上问。
“嗯。”夏良拉开凳子坐下。
“学校门口有卖糖葫芦？”王朝跟着问句。
夏良很多时候根本记不起柳小满是个只有条胳膊残疾，在他看来，这条胳膊压根儿没影响柳小满自理能力，甚至要比大多数同龄人做得还要好，让他成为无论性格还是相处上，方方面面都很让人舒服个人。
不过这刻，他实打实地有点儿心疼。
——他对柳小满说甚至不是“跟在起”，只是“喜欢吧”，这样而已。
“那你等吧。”夏良朝四周扫圈，找美食街街口。
柳小满以为这个话题终于过去，松口气跟着他看：“你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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