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眼，时间竟然直接蹦到
后半夜，他
觉睡过去整个半天。
夏良是被冷醒
，胳膊露在被子外面没收，冰凉。
空气里有雪味道，他眯着眼朝窗帘没拉严缝隙外面看，乌蒙蒙看不出什
来，就重新把眼闭上，想接着刚才困劲儿接着睡，直接睡到天亮。
试几分钟，越躺越清醒。
这是彻底睡饱。
“日子是你自己过下。”姥爷望着她，“你总觉得
跟你妈这辈子欠你，别忘你妈是怎走，闺女。”
“都跟你说没这想，能不能别每次回来都提妈？”老妈脸烦躁地搁下碗。
搁碗动静太大，碗撞上汤勺，勺热汤被撬起来，正好溅在夏良胸口。
“烫着没？”姥爷冲他皱皱眉。
夏良没说话，扔下筷子起身回房间。
买堆衣服和有用没有营养品，还定台除湿器，从餐厅定桌“合家饭”，给姥爷打电话，两人又路无言地回家。
姥爷见女儿比夏良见妈要开心些，家里算是有点儿该有氛围，老妈说着今年工作情况，有多忙，年末季度有多紧张，压力多大，姥爷淡淡地关心几句。
“夏广志又找。”
顿饭快吃完时，老妈说这句。
“他还要干什？”姥爷不悦地问，“要什东西不都已经给他？他还闹什？”
，直接打个方向盘朝商场开过去：“跟去给你姥爷买点儿东西。”
夏良没说话，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
过会儿，他听见老妈问句：“你姥爷最近怎样？”
这问题听着都不是可不可笑事儿，夏良甚至觉得有点儿可悲，他真不知道别人家是不是也这样，家人天南地北四分五裂，当妈当得跟儿子说不两句话，当女儿当得要问儿子自己爸爸过得怎样。
他看着老妈总显得冷静疏离侧脸，突然想起依偎着爷爷给他端茶倒水柳小满，他担心是真实，叮嘱是真实，爱也是真实。
夏良叹口气，睁开眼把床头手机拿过来。
刚睁开眼睛受不光，他虚着眼皮往屏幕上看，看见柳小满名字出现在串未读消息里，他还有点儿惊讶
狗屁倒灶。
他觉得很累，从里到外。没心情去学校上课，他脱掉衣服在家睡觉，朦朦胧胧间还能听见老妈又激动起来声音。
夏良觉得他妈可能真有病，焦躁症之类，有话永远不会好好直说，冷静起来格外冷静，旦触及让她烦躁点，情绪就像无法自控样，飞快地,bao躁。
这点跟夏广志其实挺像。
家子神经病。
“谁知道他。”老妈夹筷子菜。
“你这辈子，”姥爷从鼻腔里叹口气，“该。当时跟你妈左拦右劝，你跟他过不出个好儿，不听，死拧。”
老妈没说话。
“你拧出好儿来？”姥爷又说。
“那最开始要离婚时候你们倒是直接同意，别继续左拦右劝啊。”老妈抬起头。
夏良觉得自己有点儿明白，柳小满从开始就带给他“舒服”感，究竟源于哪里。
他有温度。
他是恰到好处暖和。
“你就不能抽空自己去看看？”他对老妈说。
老妈没说话，直视着前方红灯，好像什话也没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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